海水狂跃而起，遮天蔽日，海天成为一色，不分彼此。
向东来双目如炬，直视杨玄，声若巨浪：“何为道？”
轰！
大海瞬间一分为二，巨浪掀起万丈高度，露出了深邃无比的海底，却无任何鱼虾生物。
而等杨玄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脚下却已经是云海一片。
白云之上，向东来负手而立，白衣飘飞，目光悠远。
杨玄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才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向东来笑而不语，目光投向更远处。
那边，云海翻腾，霞光万丈，自有一番景象。
“问我之前，不妨自问，你是谁？”向东来淡淡道。
杨玄一愣，口中喃喃：“我是谁？我自然是杨玄。”
“哪个杨玄？”向东来转头看他。
“武神星，燕国，太平城，杨家，杨玄！”杨玄缓缓出声，自报家门。
“是吗？”向东来满脸的讥笑。
“不是吗？”杨玄糊涂了。
“呵呵，是与不是，何不自问。”向东来道。
杨玄满脸的迷茫，半晌才缓缓道：“地球，平海市，杨凡。”
“是吗？”向东来脸上讥笑更浓。
“不是吗？”杨玄再问。
“是与不是，何不自问？”向东来还是那句话。
杨玄彻底迷茫，半晌抬头，死死盯着向东来，一字一顿：“我到底是谁？”
“你是谁，自己都不知道，却来问我？”向东来哈哈大笑：“你可知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为何？”杨玄追问。
“正是因为你不知自己是谁。”
“何出此言？”杨玄问。
“且教你一句，你听好了。”向东来没有正面回答杨玄的问题，只是大声道：“道为无，无中生有。你，记住了吗？”
“道为无？无中生有？”
杨玄喃喃重复。
“好好想想吧。”向东来的声音逐渐远去，人影消散。
杨玄猛然抬头，大声追问：“你到底是谁？”
“天狼，向东来……”
最后一个来字，却从云海深处传来，再听时，却已经消失不见。
云层开始消散，世界开始崩塌，片刻后，杨玄陷入了黑暗。
睁眼，天馆那独有的景色映入眼帘，琴流云站在她面前，正拿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杨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呼吸。
“你喊什么？”琴流云一双眸子上下扫视，似乎在看神经病。
“我喊什么了？”杨玄问。
“你问我是谁，声音很大。”琴流云看着他道。
杨玄窒了窒，然后伸手去摸琴流云的脸庞，微笑道：“你自然是美人。”
“滚开！”琴流云脸颊微红，躲开了他的魔抓，然后将一块晶片摔在了桌子上。
“这是紫衣大帝的详细资料，你爱看不看。”说完之后，她转身就走。
待琴流云走后，杨玄的脸色逐渐陷入了阴沉。
后心处的冷汗和那历历在目的景象，无一不告诉他，刚才发生事情的真实性。
甚至，向东来告诉他的那句话，还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道为无，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