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一次也是欠，欠两次也是欠，无所谓了。
他暗暗想。
看到杨玄脸上的神色不对，他坦然一笑之后，道：“你发现了？”
杨玄点点头。
从穆子瞻的体内，他看到了一抹死亡的阴影。
穆子瞻命不久矣。
这不是病，也不是伤，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算是他的命数。
穆子瞻感受了一下体内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这才对杨玄拱了拱手，道“谢了。”
杨玄问：“你的身体？”
穆子瞻浑不在意的一笑：“可能还有几个月吧，反正就那样了，天生的，没办法。”
杨玄的神念再次探入他的体内，这次，他看的更为清楚。
穆子瞻体内的各个器官，看起来和常人一样，但是杨玄却敏锐的察觉到，器官的活性，正在逐渐下降。
其实刚才杨玄就尝试以木系灵气注入其中，但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穆子瞻好像对杨玄很感兴趣，在看了杨玄半天之后，忽然道：“白起，你真的要杀百万人？”
杨玄收回了神念，闻言笑道：“怎么？是真的话你就要替天行道？”
穆子瞻哈哈大笑：“我管他洪水滔天，不要说你毒杀百万人了，就算你毒杀千万人，与我又有何干？我不过是一个快要死的人，管不了那么多。”
停了一停，他忽然摇了摇头道：“更何况，要毒杀百万人的，恐怕也不是你。”
“哦？何以见得？”杨玄问。
“直觉！”穆子瞻道，眼中似乎闪过一丝黯然。
“女人才靠直觉，你不会是个女人吧？”杨玄微笑。
穆子瞻不置可否，反而对杨玄拱了拱手道：“好了，告辞，我要继续去杀人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是我救你，而不是你救我。”
“好！”杨玄微笑道。
穆子瞻最后再看了杨玄一眼，便不再停留，直接掠空飞起，消失不见。
穆子瞻离去后，杨玄在原地停了一会，也离开了。
他的目标，是朱玉歇。
飞在半空中的杨玄眼中露出了冷色。
虽然张大亮对他来说，不过萍水相逢，关系不深。
但他行事一向百无禁忌，喜怒由心。
朱玉歇既然杀了张大亮，那么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即便是她身后站着整个大明帝国。
又有何妨？
杨玄何曾怕过？
就在他心念百转的时候，他眼神忽然一动。
一种奇异的感觉自他心中传出。
这是？
他感觉一番之后，心中已经明白。
遗忘之地要关闭了，这是遗忘之地在向所有人发出提示。
反应过来之后的杨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那正好，他正好不知道上哪里去寻找朱玉歇的行踪，如果遗忘之地关闭，所有人都会被传送回唐城，包括朱玉歇，也省的他四处寻找了。
他感觉了一下，距离遗忘之地关闭，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接下来的时间，又返回了冰川之下的灵气湖泊，尽量往储物戒指中装了一些液态的灵气，以备后用。
不过也装不了多少，所以，杨玄只能望洋兴叹。
向小冰告别之后，在它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杨玄转身离去。
之后，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