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的乌云在天空密布，层层叠叠遮挡月光，令这座哥特式建筑极多的阴暗城市显得更加黑暗恐怖。
冷风吹来，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给烦躁不安的哥谭市降了点温，顺便披上了一层静谧朦胧的薄雾外衣。
罗素双臂抱肩，脚踩垂直推进滑翔机，于高楼大厦之间穿行，面甲下的蓝色双目精确扫过目所能及的范围，给塞琳娜寻找合适的对手。
新手出村，韦恩庄园不合适，阿卡姆疯人院……
过两天再说！
“罗素先生，今晚下雨，罪犯们没有出门，要不我们也回家撸猫吧！”塞琳娜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以她现如今的体质，身体上的凉意倒是其次。
主要是心凉！
因为滑翔机空间有限，且是单兵装备，没有容纳两个人的空间，罗素直接在机翼上系了根绳子，把塞琳娜吊在半空中飞行。
塞琳娜越来越看不懂罗素了，说为人正直吧，经常偷偷摸摸耍花招揩油，说是个色鬼吧，宁愿让她单着吹冷风，也不肯来一个浪漫的公主抱。
俯瞰脚下眼花缭乱的霓虹灯街道，以及一栋栋大楼的漆黑阴影，塞琳娜迎着风死死握紧绳索，小腿肚子很不争气，已经开始抽筋了。
家养猫，恐高！
“别傻了，这里是哥谭，藏污纳垢的代名词，缺什么也不会缺少罪犯。”罗素无视塞琳娜的抱怨，驾驭滑翔机加速冲锋，在高亢的尖叫下向哥谭港飞去。
地痞流氓之类的小混混，没法帮塞琳娜长经验，罗素决定去哥谭港碰碰运气。
一般情况下，夜晚的港口总会聚集一批家族式犯罪成员，即便有蝙蝠侠三天两头上门光顾，港口仍是帮派扎堆的重灾区。
原因很简单，在港口拥有一块地皮，不论做什么生意，来钱都快！
……
滑翔机启动低空静音模式，罗素降低高度，放下两腿发软的塞琳娜，两人立于一栋十层高的写字楼上。
“罗素先生，想不到你的交通工具，居然是一个高科技滑翔翼，我一直以为你用翅膀赶路。”塞琳娜羡慕看着浮在身边的垂直推进滑翔机，不是因为其强大的机动力，而是站在上面打击犯罪，很拉风。
不像她，只能吹风！
“怎么，我不能玩高科技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毕竟是个天使，突然这么科学……一点也不科学！”塞琳娜吐槽道。
“别犯傻了，天使也要遵循牛顿三大定律。”
“真的吗？”塞琳娜惊讶道。
“嗯，偶尔。”
罗素随口敷衍作答，双目扫视，很快便寻找到一处仓库厂房，十来辆轿车停放门口，几个香烟光点忽明忽暗，要说没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塞琳娜都不信。
“去吧，要么从这里开始超级英雄的第一步，要么刚起步就折翼，结束不切实际的英雄之梦，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正好我还缺个助理，24小时的那种。”罗素冷言恐吓道。
塞琳娜讪讪一笑“罗素先生，我能直接选择助理的工作吗？当然了，24小时太长，我只上八小时班，而且不接受周日加班。”
“八小时夜班？”
“白班。”塞琳娜果断回道。
“呵呵，滚下去！”罗素冷笑两声，就当她在想屁吃。
“哼，凶什么凶，鬼才想当你的助理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炒掉助理的频率，比女人换衣服还快夸张……”
塞琳娜小声嘀咕，站在天台边探头向下看，十层楼，貌似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