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不会是你小子要承包吧？”
“我可没资格，人家承包是优先对内，先仅着柴油机厂的人，你说我有希望吗？”
“那可不一定，你找个柴油机厂的人包下来给你当傀儡不行呀？”
“我说张海舅，你这几年在官场上不会就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吧？亏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大队书记，这特么要是让你当了县长还了得，什么估计都能扯到阴谋论上去。”
“少跟我扯蛋，说你那个朋友是干什么的？”
“江敏父亲，原来柴油机厂的机床工人，工伤病退了，现在在家鼓捣轮椅。”
“噢！是他呀。”
万峰前些年造轮椅的时候张海还是洼后小队长，万峰用拖拉机往县城里拉轮椅他当然知道。
“这里面就没你什么事儿？”
“也不能说一点没有，确实是他承包的，但与我有关系就是他承包成功可以为我生产一部分发动机，洼后机械厂没有产能给我生产，我总得自己找出路吧，这不能说我没先顾着将威的企业吧。”
“那你找我干什么？”
“嘿嘿，现在县里管工业的头头姓梁，据说当年你和他一起嫖过娼…”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万峰当然不能滚，没到滚的时候就不滚。
“我们不是走后面，而是防备被人走后门，只要梁局长能保证这次竞标公平公正就行。”
“我有什么好处？”
“喂！我说张书记，你这是明目张胆地索贿！”
“别给我扣帽子子，捞干的！”
“我厂生产的四不像的冲压件给将威大队企业做怎么样？”
“这还凑合。”
万峰扔下一千块钱，就说咱们不走后门，但是张海到梁局长家串门买点礼物总应该吧！
搞定了张海，回到服装厂万峰让人把梁红缨找来了。
“我说红缨，你大爷在县里当局长…”
“你大爷！”梁红缨火了。
“你怎么骂人呢？”
“那是我老子，你非整成我大爷，我不骂你大爷的。”
万峰呵呵笑。
“红缨啊…”
“别叫那么亲热，你家母老虎知道了会咬人的。”
“老同学，你应该是吃商品粮的怎么不找个国营单位，你老在我这里混有什么前途？”
梁红缨翻白眼“小万，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嫌我要撵我走呗？”
“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当不起，我可怕厂长给我穿小鞋。”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就不是厂长一样，再说你这像吃了火药似得，咋了，月经失调了？”
梁红缨浑身一抽，这个混蛋一贯讲话没深浅，今天又领教了一回。
“你看咱们红崖现在有什么好单位吗？我进那样的企业有什么意思？还有我感觉这些企业都不长远，说不上哪天都得黄，我觉得还不如你这里稳当，赚钱还没你这里多我为什么要去城里。”
想不到梁红缨竟然还有这见识，她竟然敢断定那些国营集体企业不长远。
“你现在在厂子里干什么？”
万峰还真不清楚梁红缨在服装厂里干什么，甚至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了。
“乙班第二小组长。”
乙班是兰芝的班，正巧兰芝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