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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 牵鼻子走
    总是穿着一身灰色细锦的青年男子正蹲在榻前,一手搭在范智双的脉搏,不苟言笑的脸带着几分沉重。

    站在衣架前戴着面具的男子像是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而跪在他身后的那些人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静静的暗室里,半点声音也无,只能闻到那股有些呛人的血腥气和一股淡淡的药香在弥漫。

    本没门没窗的暗室里,空气渐渐变得有些浑浊起来,那股刺鼻的血腥气也愈发的浓厚起来。

    给范智双诊脉的青年有些苍白的脸面,在这明晃晃的烛火下,似是更加苍白了几分,在他的额头也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但他按在范智双手腕的指尖却一直未挪开,且时间越久,他的脸色便越发的难看起来。

    渐渐地,青年男子的眼带了些许焦急的神色,不禁偏头看了一眼跪在地穿着黑色劲装的那些人,当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到那道站在衣架前的背影时,眼的神色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啪嗒”一声,青年男子额头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淌了下来,从他有些苍白的脸滑过,划过下颌后直接没进了衣领。

    青年男子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始终没敢擦额头越发密集的汗珠子,搭在范智双手腕已经有些颤抖的手指却慢慢的收了回来。

    “主……”

    青年男子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低沉的厉害,好像都没有发出声来。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带着些灰白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敢出声。

    今日这样震怒又带着几分戾气的主人他从未见过,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股透着死寂的沉默,毕竟现在主人心到底在想什么他并不清楚,若是万一说错了话,那么承担这股怒火的恐怕是他了!

    这个替罪羊,他不愿意去当。

    在青年男子迟疑着该如何缓和眼下这令人心惊肉跳的气氛时,一直沉默着站在衣架前的男子突然开了口。

    “一帮没用的东西,真是越发的放肆了!一个半死不活没用的畜生抬回来做什么!是嫌我最近的日子太过清净了吗?”

    随着男子的一声怒喝,紧接着从他手脱手飞出一个明晃晃的物件,“哐”地一声,便砸在了跪在他身后黑色劲装的男子身。

    掐金丝嵌宝石和明珠的冕冠,从那人的额头跌落,骨碌碌地滚落在地,冕冠两侧垂着的二十四串旒随之抖动了几下。

    当布衣青年看到砸向地那些人的是一直被主人珍爱有加的冕冠时,眼闪过了一丝惊恐,喉间夜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眼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地的众人,同时偏头看向榻昏死着的范智双的目光,也变得有些阴狠。

    这个人,本该昨日死了的,偏着他们却不明里地把他救了回来……难怪主人大发雷霆。

    近日来接连发生的事情,本没有一件能让主人身心甚悦的事情,偏偏这个节骨眼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被砸的劲装男子额头被冕冠锋利的玉簪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不过眨眼间,鲜红的血便从他额头那足有三四寸的伤口里淌出来。

    眉毛、睫毛,渐渐都被一层尚且温热的鲜血附着,劲装男子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他抬眼看了一眼滚落在面前的冕冠,直挺挺地跪着向前跪行了两步,随后恭敬地双手捧起地的冕冠。

    劲装男子低着头,深吸了口气,把捧着冕冠的手高高地举过头顶。

    “主人息怒,属下做错事愿打愿罚,还望主人莫要气坏了身体。”

    从他额头深处的鲜血随着他的动作,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暗室的血腥气更加的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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