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被陛下所忌惮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呢?可算被陛下百般算计的是他,只怕自己和他也终究是不能双宿双飞的!
他于自己而言,终究是一场美好却虚无的梦幻罢了!
而若当真是王爷他出了什么事情,她们这一府的女眷也逃不脱去陪葬的命运罢了,而她身为侧妃,则更是难逃一死。
母家府早已经指望不,她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自己,也只有这身边之人。
只是,这身边之人当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情深吗?
郑荷华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不由地睁大了有些发红的眼,她想要看一看这面前之人到底安了何种心思。
他明明知道自己暗去给他送信,却并没有阻止,反而始终在一旁暗观察着,他担忧陛下将这份罪责降到他的头。
难道万一真的走漏了风声,陛下一旦真的怪罪下来,王爷他是想将自己推出去顶罪吗?
这一份心知肚明当真是让她心生寒凉,郑荷华忍不住有些发抖,似是周身环绕的温热气息已经不再,仿佛身处在外面薄薄的雨幕一般,只让她感到遍体生寒。
郑荷华揽在闵柏涵身的手也慢慢收回,双手有些无助地交握在一起。
察觉到怀人有细微抗拒的闵柏涵面色微微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把手搭在郑荷华的肩,抬起左手轻轻的抚着郑荷华的面颊。
“荷华莫怕,本王不会让你置身于陷阱之,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宽心,这般重情重义的可人儿,本王珍惜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让你深陷危险之地?”
闵柏涵的声音温柔似水,带着股情深义重,轻轻柔柔地缠绕在郑荷华的耳边。
郑荷华却无心感受闵柏涵话的深情,她只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无法抽身而出,而这些圈套都是由身边的至亲之人所设。
她始终逃脱不了被利用、被掌控的命运,这一瞬间,她甚至曾想,这样不顾一切地放下所有飞奔到他的身边。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庇佑,更不能给自己所想要的爱恋。这一切都不过是臆想罢了,她甚至连这座王府都不能踏出半步。
算这身边之人凉薄如水,也是她仅能依靠之人,她已经别无选择!
郑荷华轻轻吐了他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而起的酸涩和股股恨意,柔声道:“我信!但荷华不知今日是何事能让王爷这般的身心甚愉。”
“呵呵,你可知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父皇已经命羽林卫将整座叶府包围,并以勾结外邦有谋逆之嫌将叶府搜查,且还被搜查出了证据。”
闵柏涵声音轻快地笑了两声,语气带着一股幸灾乐祸。
“怎么会这样?”郑荷华惊讶不已,但紧随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身心愉悦。
午时得知叶婉茹那个贱人前往宫赴皇后娘娘的宴会时,她还一度心嫉妒和羡慕,却想不到原是一场鸿门宴。
也当真是报应不爽啊!她叶婉茹能落得今日这般的下场,总算是老天开眼了!
蓦地,郑荷华脑闪过去岁她为腹孩儿举行纳福礼时语兰的所言。
那时语兰便说叶婉茹是个灾星、扫把星,谁人沾便会倒霉,那时她以为不过是语兰倾慕年少的小将军才说的嫉妒之言。
现在看来,可不是一一应验了吗?现如今不仅自己腹的孩儿没有留住,连他也被自己的亲父所猜忌。
只怕这一切都是被叶婉茹那个灾星所殃及,而他和自己腹无辜的孩儿都是被牵连之人。
想到叶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