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那么远，吐是在所难免的，尤其是当又咸又腥的海水灌进你的口鼻时，不是咳嗽就是吐。
庄严自己也感到有种虚脱感，人好像处在一种即将晕厥的边缘，疲惫的感觉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p>
“庄！”
他感到有些人推自己。</p>
猛然从迷糊中挣脱出来，一看，是隔壁的卡西姆。
“你看起来很不好。”</p>
庄严知道，这肯定是长时间泅渡，导致人已经进入了一种晕睡过去的边缘。
提问、供氧、体力消耗等等。</p>
各种因掺杂在一起，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晕死过去。
庄严赶紧抽了自己一耳光。</p>
疼痛令他暂时保持了清醒。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p>
他环视周围。
现在，除了阿奇姆的橡皮艇还在远处，庄严几乎看不到其他人。</p>
在大海里，人就像洒在草丛里的小豆子，哪是那么容易看清楚的？
他甚至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游错了方向。</p>
抬起手，上面有一个指北针。
略微看了看，方向至少没错。</p>
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迷糊过去，庄严决定唱歌。
没错。</p>
唱那些自己部队里学来的**歌曲，属于部队的歌曲。
卡西姆很快听到自己身边传来了低沉的吟唱声。</p>
扭头一看，庄严咬着牙关，在哼着歌。
“庄，你唱歌？”他问。</p>
庄严说：“没错，我在唱我们部队的军歌，你也试试，会让你没那么难受，能忘掉时间的流逝。”
顿了顿又道：“在海里，你可做不了冥想了。”</p>
卡西姆想了想，觉得这个注意到是不错。
于是，他也开始唱。</p>
“他们好像在唱歌。”
橡皮艇上，法赫里似乎听到了声音，而且是从庄严和卡西姆那组的位置上传来的。</p>
阿奇姆从橡皮艇里站起来，抱着双手放在胸前，透过墨镜，他看着在海里打蹼的溅起的水花。
然后抬手看了看表。</p>
时间过去了四个小时。
其实，他刚才没有告诉卡西姆，他们这一组，一直是领先的。</p>
“中国人……真是奇怪的民族啊……”
他不由感慨。</p>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太阳还是那么毒辣，庄严已经感觉自己被晒得有些晕乎乎的。</p>
偏偏身体还很冷。
他已经第二次举手要求补充食物和水了。</p>
可是，这个海似乎怎么都没法泳完。
仿佛这是一条没有终点的路线。</p>
20公里的跨海泅渡，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