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的四百骑兵乔装改扮,分成几批离开西北,一路护送。
看到岳阳,萧韧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他问道:“洛阳如何?”
岳阳毫不客气地拿起萧韧的茶杯咕咚咚喝了几口,笑道:“都被王爷料到了,乔公公一进京,就被关起来了。”
萧韧冷哼,道:“这件事整个大齐都知道了。”
岳阳嘻嘻一笑,道:“哪有这么夸张,顶多就是传遍京城附近这几个地方而已。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我们这样耳目灵通吗?”
萧韧道:“少废话,我问的是洛阳的事。”
“洛阳已成孤城”,岳阳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那个叫焦胜奇的代指挥使是个狠角色,把刀架在洛阳知府的脖子上,硬是逼他下令,把感染时疫的百姓,无论生死,全部拉到城外焚化,那些有病人的人家,即使没有得病,也抓城外的病患营里,只要进了病患营,就别想活着出来了,很多人是走着进去,躺着出来,出来就被运到焚化场烧掉。”
萧韧蹙眉,道:“看来焦胜奇行事雷厉风行,做风强硬,可为何洛阳的时疫仍然没有得到控制?”
的确,这两日收到的线报,洛阳的疫情非但没有得到控制,反而愈来愈严重,死去的人不计其数。
岳阳道:“我说的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在洛阳城里,私底下却能买命,一个活人一千两,死人五百两。只要掏了银子,无论是没染病的活人,还是得了时疫死掉的死人,通通都能买出来。”
难怪线报上说死的都是贫苦百姓。
萧韧问道:“那么这种疫症能否治愈?”
“七少,你这不是逗闷子吗?若是不能治愈,我还能跑到你这里来吗?三公子和宜宁郡主全都治好了,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就是武先生自己配的药汤子,喝了三次,就没事了。”
岳阳刚刚踏进保定境内,萧韧就收到了消息,他也知道周铮和宜宁郡主的病情并不是传说中的那般恐怖,否则他已经接到命令,杀进洛阳救人了。
况且,他问岳阳的时候,岳阳说的都是洛阳城里的事,却没提周铮和宜宁郡主,可见这两个人没什么大事。
不过,现在从岳阳口中听到他们已经治愈,萧韧还是松了口气,问道:“武先生能够治好,太医院的人却治不好?”
岳阳不屑地道:“太医院的人至今也没能靠近洛阳城,被焦胜奇的人拦在外面,不过乔公公这么一闹,朝廷又派了飞鱼卫过去,焦胜奇敢拦住太医院,却不敢拦飞鱼卫了吧。”
萧韧沉吟道:“杨家不会坐视不理,洛阳卫听命于杨家,焦胜奇这样做,决不会是杨家授意,莫非他投靠了别人?”
(PS:"小说"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