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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观察力不可谓不敏锐,才不过两三天就发现了季泠的不同,到底还是枕边人呐。

    “想开了呗,我一年要睡七个多月,现在只是把睡觉那段时间的笑拿出来用而已。”季泠也学会耍嘴皮子了。

    她是真的想开了,开心也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她不想将来楚寔回忆起她,总是那么苍白,沉默而没有笑容。他希望他想起她的时候,是笑着的。

    楚寔在温泉解了乏,自然就轮到季泠“侍儿扶起娇无力”了。不过好在楚寔这样的大忙人,能陪着季泠的日子并不多。

    闲得无聊,手里有没有力气,恰好这庄子附近有一大片竹林,季泠便又开始吩咐人帮她砍竹,指挥着人断青、翻摊、缚料。

    “少夫人怎么又想着造纸了”芊眠问。

    第一次造纸是为了报答楚宿,至于这一回自然是为了楚寔。大概是觉得以后自己不能常伴楚寔了,所以季泠就想起自己还有造纸这门手艺,虽然可能有些生疏了。

    若是寻常的,绣个荷包或者做件衣裳什么的,季泠也会,但并不比别人好多少,再说万一让楚寔今后的妻子看到了,也不好,难免惹人膈应。可纸就不一样啦,是放在书房的。

    而楚寔的书房等闲人都是不许进去的,至少季泠嫁给楚寔这么多年,都是没去过的。以前繁缨倒是在书房里伺候过,后来季泠听她偶然提起,也不过就是在书房外头的待客厅伺候,但后面那一进的三开间书房她却也是不能进去的。

    季泠就想着多早些纸送给楚寔,以后每当他临烛落笔时,能想起她一瞬就好了。而且至少她造的纸真不比外头的上等的纸差,甚至更好,即便挑剔如楚寔想来也不会拒绝不用的。

    楚寔出城两日之后就回来了,身后还带了个陌生人,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一身墨黑衣衫,领口、衣袖丝毫装饰都没有,整个人就跟一锭墨一般。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得好似寒冬的夜。

    因是陌生男子,季泠也没敢多看。

    “夫人,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韩大夫。”楚寔道。他还很少这么称呼季泠,以至于季泠还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这是不愿意让外男知道她的名字。

    季泠向韩令见了礼,毕竟是楚寔千辛万苦请来的可救她性命的人,行礼这是必然礼节。

    那韩令不过微微点头,就算回了礼,显得有些粗俗无礼。

    季泠则有些好奇了,眼前这位韩大夫看起来可不像给人看病的大夫了,倒像个什么呢季泠想了颇久才想起来,很想衙门里的捕头,只是身上带着很重的戾气。

    季泠看向楚寔,楚寔谦恭地朝韩令道“韩大夫,这位便是内子。”这样谦恭的语气,季泠还是第一回听到从楚寔口中说出来,后来想起来,这也完全是为了她,因为她的命就握在韩令的手心里。

    韩令又点了点头,“我要把脉。”

    芊眠赶紧拿了脉枕来,又要将一张手绢覆盖在季泠的手腕上。

    韩令冷笑道“我可没真大夫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这样把脉。”

    芊眠愣了愣,拿眼去瞧楚寔,只听楚寔道“把手绢拿开吧。”

    季泠坐在桌边有些忐忑地看着楚寔,虽然以前也有大夫不隔着手绢给她把脉,可那些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还第一次面对如此年轻的大夫。且他刚才话里有话,什么真大夫,假大夫

    楚寔走到季泠身侧,一手放到她肩上,示意她安心。

    季泠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这才看向韩令,朝他笑了笑。虽然隔着面纱他会看不见,不过从眼睛周围的肌肉动静儿应该可以分辨得出来。

    韩令垂下眼皮,看着季泠伸出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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