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还想再听一会儿。田七突然抓住他的手,小心地把他往前拖,纪衡低头看着两人的手,笑了笑,反握住田七,故意磨磨蹭蹭地,由着田七把他拉开了。
如意骑在他爹的脖子上,看到两人都未注意自己,便偷偷地舔了一下手中的小糖猪儿。
一气儿回到皇宫,田七总算松了口气,她早该下值了,便丢开这爷儿俩,回到自己住处。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晚膳时分她又被皇上钦点了过去,说有要事。
到底有什么样的“要事”,她无从得知,她只知道皇上面前摆着一桌酒菜,周围伺候的人都被屏退,室内只余他们二人,气氛很严肃的样子。
纪衡看到田七来了,笑得很温和,低声道,“田七,你过来。”
田七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站在纪衡旁边,“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纪衡提起酒壶往杯中倒酒。
田七连忙伸过手来,“怎么能让圣上亲自斟酒呢,奴才来吧。”
纪衡轻轻隔开田七,眼神往身旁凳子上示意了一下,“坐下。”
“奴才不敢。”怎么能跟皇上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呢。
“让你坐你就坐。”纪衡说着,继续倒酒。
田七只好依言要坐下。
纪衡一边倒着酒,一边随口问道,“你知道敬皮杯是什么意思吗”
田七坐在了地上。
纪衡已经往夜光杯里倒好了满满一杯葡萄酒,他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田七,挑眉一笑,“朕今儿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你给朕解释一下”
“奴、奴才不知道”田七快羞死了,这个要怎么解释嘛。
“你竟然不知道”纪衡故意惊讶地看着他,“朕听说你与那些妓子们玩儿这一手玩儿得挺好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想欺君吗”
“皇上”田七委屈得快哭了,“奴才真没有做过这种事,是他们胡编排的。”
“嗯,原来是这样,”纪衡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朕不信。”
“”
纪衡看着田七通红的脸,和因为委屈和焦急而泛起水光的双眼,他笑了笑,对田七说道,“你给朕示范一下什么叫敬皮杯,朕便信你,如何”
“”田七无法从这两件事之间找到因果关系,最重要的是,敬皮杯什么的实在羞死人了,她做不出来。
“不愿意那朕也帮不了你了,自己去领板子吧,别忘了告诉行刑的人,你犯的是欺君之罪,他们知道怎么打。”
“”为了生命着想,田七只好从地上爬起来,“奴才,奴才愿意敬您。”
纪衡满意地把酒杯端给田七。
田七低头一看,色彩斑斓、澄碧欲滴的夜光杯内盛着嫣红如血的葡萄酒。酒杯触手凉丝丝的,说明这葡萄酒是用冰水镇过的,冷气在杯沿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田七吞了吞口水,偷眼看了看皇上,发现他也在吞口水,而且两眼冒光。
田七一咬牙,喝了一口酒,甜丝丝凉沁沁的酒液口感绝佳,那酒液在她口中回旋晃荡了一下,便被她咽下喉咙。喝完之后,她还不自觉地咂了咂嘴。
纪衡“”
田七也有点尴尬,她又喝了一大口,这回记着不能咽,可惜由于灌得太多,嘴嘟成一团,嘴角稍微动一下,酒液就要流出口,她只得再次咽掉。咽完之后不禁感叹,要不怎么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呢,这敬皮杯原来不只拼脸皮,也拼技巧。
纪衡眼巴巴地看着田七自己喝了两口,他好气又好笑,一把把田七按在凳子上,“你个不中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