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面露为难,“她大约是孤儿,不太好找。”
“孤儿不可能会有这般神奇,要么是讹传的,要么她便是哪家养出来的暗卫。”宣延帝说道,“我再给你们十日时间,十日之后若再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你便交了佩刀,去天成营喂马吧。”
男人微顿,而后领命“是,属下遵命。”
宣延帝看着男人离开,皱着眉头提起了笔。
一旁的内侍这时说道“皇上,老奴心里边一直压着几句话,这几日每次想起,总觉得心里困惑。”
“什么话”宣延帝朝他看去。
“这件事情查不出来吧,可能还真的不能怪刘司阶,”内侍道,“如若根本就没有这个女童呢”
“没有”
“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内侍看着宣延帝,“皇上,这女童骑马在城里跑的时候,安成公主都还没进城呢,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会不会是佩封当时发生了什么必须要瞒着皇上,所以编造了这么一个女童出来”
宣延帝深深的看着他,良久,点了下头,收回目光继续写东西。
内侍还有不少话能说的,但忍下来了,点到为止就行了。
于府外边很清冷,看不出有任何不对。
夏昭衣没多停留,朝南边的巷弄走去。
走了很久,天色彻底暗了。
院子外边的老树下,那个男人没坐着了,他们的院子也无人。
全九维的小院,二楼点着烛火,淡黄色的一抹。
屋内陈设简单,他正在练字,临摹前朝书法家,慕容修的花朝录。
烛火微晃了下,似有风进来,他笔端微顿,抬起头,而后便听到了一些声响。
全九维一惊,没有握着笔的手去摸放在几案下的匕首。
“谁”
门口传来敲门声。
全九维赶紧回头看过去。
“我推开门进来,你先有个准备,别被我吓到。”门外响起略带着奶音的童声。
实际上,全九维已经被吓到了,他的汗毛全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也一层一层,浑身发寒。
门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被推开,便看到一个十岁的小童出现,一身颜色偏暗的深色布衣,容貌清秀,束着不合年岁的发髻。
全九维整个人都不好了,举起匕首“你是谁”
因为手头还有事情,以及许多线索还需要整理,夏昭衣想的是明日晚上再去。
但是等月落日升,天明之后,于府自己却先出事了,于合被人暗杀在了家里。
京城这几日肃清,街道只有寥寥几人,于家的人去报官,官府不怎么愿意出面,只派了两个小官员过来,并且不是想着破案,而是来封锁消息。
但先前所闹出来的动静,到底还是传了出去,传的不快不广,夏昭衣到下午才从几个闲聊的客栈伙计这儿听到的,她下来的时候恰好有人来打酒,都是邻里街坊,大家认识,坐在那边正在闲聊。
店铺能卖的东西不多,朝廷都有限制,夏昭衣只能买一个馒头和一壶茶。
她坐在一旁安静听着,关于于合被杀的事情,她不知道真假,但若是真的,也不会觉得太巧,毕竟这段时间关注于府的人似乎太多了一点,不仅仅是惠平客栈后院的那些人和林清风,她在打听和寻找线索的时候,也遇上了不少身份不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