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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九章 呼之欲出
已经在床上了吧?

    那么,难不成自己还真不是主要目标,只是因着自己一路跟来,对方怕自己会坏了事,所以顺手把自己一起掳来,顺便收拾了?

    若是那般,自己的安全就更不用太过忧心了吧?

    还是不对。

    自己不是目标,那目标便是文兰?

    所以,床上的是文兰?想要坏了文兰的清白,破坏文兰和朱常哲的关系来解除朝鲜助力?

    稍一思忖后,程紫玉便再次摇起了头。

    还是不对。

    文兰的清白早就被毁了,朱常哲既然愿意接纳她便已是对她过去的一种表态。即便真出了这样的事,也再无意义了。

    而且文兰被毁一次清白,已惹了皇帝大怒。再来一次,别说皇帝,大周皇室颜面何存!皇帝该会如何震怒……

    嗯,想不明白。

    不过桂儿就这么被扔在自己脚边,柳儿应该也无碍吧?

    她暂时强压下了心头七上八下的慌乱。

    床上那俩,是为了偷情?见不得人才偷摸?

    若真如此,安全倒是无虞,若运气好,他们完事后,说不定就走了?想不通,她便只能最大程度往好的方向自我安慰着。

    但愿有暗卫能早些发现自己不见了。然后寻过来。

    想的是挺美,却并不代表她不会去努力。

    她深抽了一口气,试着拿右手去抓住左手深深刺在手肉中的那块碎瓷。

    她想把左手掌心的碎瓷取出来,那片瓷如此锋利,大概足够割开腕上的绳子吧?

    然而只刚一触碰上,伤口被扯动,便叫她痛得冷汗涔涔。

    她能感觉到伤口的确很深。

    那瓷片本就打滑,再被她血一浸染,更是难抓。

    咬咬牙,她还是下了个狠心。

    也顾不上右手手指会不会被割破,她紧紧捻牢那瓷,咬住了口中那布,使劲将瓷往外一掰……

    嘶——

    不敢出声,只能嘶在喉间。

    痛得她想厥过去。

    好消息是,瓷片取出来了。

    坏消息是,取出来一半。

    大概这伤之所以那么疼,便是瓷片一早便断在了肉里。

    汩汩的热血又开始往外冒,她能做的,只能是尽量不触到另一半伤口的前提下,将在冒血的这道伤撑在了裙摆上止血。

    只等了几十息,感觉湿濡有所缓解她便赶紧松开,只怕黏上裙布撕扯下来再次遭罪不说,还得再次扯破伤口。

    随后,她便开始了割绳工作。

    真是遭了大罪了。右手掌心也有一道伤,手指又都是破的,每一次来回拉扯,带来的都是痛。

    而这个时候,床上那女子发出的声响突然大了些。

    关键是,程紫玉觉得这呻/吟声有些熟悉。

    那女子倒是没叫程紫玉失望。正是兴起的她娇/喘娇笑连连,口中还频出没脸没臊的言语。两人动静越大,吱嘎声也越热烈。

    程紫玉突地一愣。

    这……

    是文庆的声音。

    程紫玉几乎惊掉了下巴。

    听文庆这动静,她可绝不是中了招,而是清醒且快活着呢!

    所以,文庆是在与人偷情!

    这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报复?她是疯了?关键是,与她一起的男人,是谁?

    侧耳听了又听。

    程紫玉没有失望。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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