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一直沉默,其他人七嘴八舌劝说。不过邢天不想对同伴说——
他不爱燕子潇。可燕子潇,是,爱他的。
他不是傻子白痴植物人,燕子潇对他的情感,也许他比他还要清楚。
众人吵闹之际,朴炫出现,总算平息了这场小骚动。
朴炫二十出头的年纪,发育介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五官秀丽精巧,身段纤瘦柔弱,和公众视线里清纯阳光的造型截然相反,此时他身穿蕾丝透视上衣,黑色亮片皮裤,头发打理成随意的凌乱美,眼部被描了细长的美瞳线,小唇也水润润的,鼓鼓翘起,性感*的仿若是一只成了精的小媚|狐。
“天哥,我衣服换好了!”朴炫眼中只有邢天,容纳不下那些对他垂涎三尺的男人。
邢天其实不想搭理朴炫,但朋友面前,不给朴炫面子肯定会被群嘲。邢天半眯眼,懒声道:“来,坐哥旁边。”
“好。”朴炫说着,整个人朝邢天扑去,此时,一道黑影映在朴炫美艳的脸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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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钟延手中的酒瓶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我,我操,”钟延面色怪异,像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朴炫嫌弃地擦掉溅到衣服上的酒液,用不标准的中文,不满地说:“钟延,你残废了吗?”
钟延像没听见朴炫的话,死死盯着卡座后方突然出现的男人:“不,不是我,有人该残废了。”
感到身后投映着一道熟悉的目光,再看钟延等人或敌意、或好奇的表情,邢天唇角轻轻一挑,平静地回头。
两人无言,只是望着彼此,仿佛脱离喧闹浮躁的世界。
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你怎么来了?”刑天若无其事地问。
燕子潇目光充满置人于死地的寒意。
“嗯?”邢天继续问,同时无情推开黏在他身上的朴炫,朴炫措手不及,想抓住邢天,结果把自己轻薄的蕾丝衣扯成两片,露出一片雪白柔嫩的胸膛。
“亲爱的,这衣服,好贵的……”朴炫凄惨捶打邢天的胸膛,狼狈地娇声大吼。他显然还没搞清状况,在一旁看好戏的、邢天的狐朋狗友,忍不住偷偷发出笑声。
燕子潇把玫瑰花盒放在脚边,脱掉西装外套,扔到朴炫身上:“喂,从他身上下来。”
“你谁啊你?”朴炫皱眉问。
燕子潇冷眼与邢天平视,不言语。
朴炫觉得自己的重点不该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身上,他不肯罢休,继续对邢天撒娇:“亲爱的,都怪你,把人家的衣服弄坏了,你怎么赔我……”
气氛越来越尴尬、冰冷,狐朋狗友中有人提醒:“朴炫,他是燕子潇。”
“燕子潇?”邢天的基本状况,朴炫做过基本了解,原来是情敌,朴炫露出一个非善类的笑:“哦,邢天的现任情人?”
“是。你别吵了。”那人继续提醒。
朴炫把肩上的外套砸到地上,眼里冒出嫉妒厌恶的凶光,也不管自己暴露在外的裸|体,围绕燕子潇走了一圈,像在市场买菜般,挑剔道:“长的不怎么样啊!”
燕子潇面无表情。
朴炫傲慢抬头:“原来是个毫无魅力的老叔叔,屁股还没我翘,难怪天哥今晚约出来玩儿的人不是你,是我(重音)——”
“够了,朴炫。”
邢天终于忍不住,漫不经心侧头,瞄着正期待望着自己的朴炫,冷冷道:“钟延,送他回去。”
钟延巴不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