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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尼马卡4
    一早醒来, 天还未亮,便听见盥洗室淋浴间哗哗水声。原以为醒的够早, 哪知仍有人更早。

    洗澡又落了空, 淮真翻了个身接着睡,隐约只觉得身边人起了身, 被窝没有之前暖和了。

    也不知有没有二十分钟, 床板被笃笃叩响。

    淮真一个激灵, 侧过身, 看见西泽站在下面望着她。

    他笑着说, 下来洗澡。

    她一探头, 看见他端着一只往外冒着热气的木盆, 水里漂浮着一只洁净白毛巾。

    淮真咦一声, 心里想着这么东方的东西,他究竟从哪里找来的。

    紧接着他说, “我去昨天那列餐车询问中式早点, 看到有华人在向旅客兜售这个。”

    她看见他刚洗过的头发,伸手将额前湿哒哒的一缕轻轻绕在手指上玩。

    西泽着仰头提醒她,“水要凉了。”

    她嗯一声。小声问他,一会儿我怎么出去

    他也小声说, 出去干什么

    淮真接下去, 客舱服务过来更换被单怎么办

    正说话间, 舱门又被叩响, 嘹亮女嗓在外面喊道“抱歉,女士, 先生们,请让我进来替换一下干净被褥,毛巾,肥皂和床铺。”

    隔壁两人依序出去,倚在长廊上喝咖啡,将客舱留给列车服务。

    淮真缩进被褥,心已跳到嗓子眼。

    过了几分钟,服务又过来敲这边门。西泽赤着上身,将门拉开一条缝隙。

    外头女服务惊叫一声,抱歉

    他说,没事,给我更换吧。

    门合上,淮真从被子里钻出来,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你看,我说过没事的。”他说。

    外间中年人交谈起来,东西部人不知为何又言归于好,或者白天成年人都得适时佩戴上与人打交道的伪善面孔,车厢外笑声此起彼伏。

    淮真扶着手扶阶梯下来,一边低声说,“我不能在这一直待着。”

    他一只胳膊挟着被单攀着阶梯上去,“那我们就出去,在列车里游荡一天。”

    她抬头思索一阵,“会被乘警遇上,然后被赶下车。”

    “那我们就一直呆在床上。”

    淮真听着笑了起来,用发绳挽起头发,背对他将睡衣脱掉,蹲下身拧干毛巾,像孤岛期上海难民营的犹太人洗海绵澡那样,用毛巾一点点擦拭身体。

    那只淡紫的半透明赛璐珞手镯随着她的动作,从手腕滑到手肘,又滑落到远处,叩在在手腕关节处跃动。除了手背肌肤下淡青色血管,她周身都是雪白的。因为骨骼过分纤细,虽然体重很轻,其实她暗地里长了一些肉,并不显得嶙峋,反倒有一些少女躯体独有的稚拙的美好。握住毛巾擦拭过周身时,小臂上的细肉会随之轻轻震动,像水面起了一层涟漪,露出腋下细嫩肌肤,还有胸前些微起伏的弧度。这里肌肤终年见不到光,细嫩得像羊脂。

    西泽想起她昨晚在自己怀里睡着时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动了一下。

    连胸也是小小的。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淮真觉察到身后的动静,突然停下动作,试探着问,“are you atchg ”

    你在看我

    他很坏的说,“you can turn around and i see”

    你转过来就知道了。

    淮真这一次很笃定的说,“你在看我。”

    西泽笑起来,并不打算否认,“yes, i a ”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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