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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尼马卡2
儿,又递给两人两张车票。

    西泽没有接。

    淮真接过来一看,发现是相邻两列车厢的车票一张是有色人种的餐车,一张是餐车后的白人车厢。

    她急忙对女士说谢谢,拉着西泽的手离开检票窗,在月台上找了个没有人的长椅坐下来。

    她拆开纸袋,露出两只叉巧克力香蕉的小木棍递给他。

    他看了一眼,没有讲话。

    淮真说,“至少我们还在同一列列车里,是不是”一边拿了只裹了巧克力浆的硕大的香蕉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西泽垂头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泄气地笑了。

    淮真说,“谢天谢地,终于不是那副臭脸。”

    扶在她背后的扶手椅那只手,将她卫衣帽子整个扣在她头顶。

    帽子大过头,连她脸也整个挡住。

    淮真眼前一黑,只觉察到西泽隔着棉质布料,在她嘴唇上温温软软的碰了一下。

    她吓了一大跳。

    远处有人大喊一声“the tras g”

    火车紧跟着从远处呜咽咆哮着进了站。

    淮真趁机从他怀里脱身出去,拉下帽子抱怨,“我还在吃东西呢”

    一个拎着旅行袋的年轻白人女士从旁边经过,看见英俊年轻人在车站亲吻女友,不由多看了两眼。突然那女孩儿将帽子拉下来,露出黄种少女的面孔,白人女士脸上立刻露出极为嫌恶的表情。

    西泽抬眉看着白人,紧跟着又亲了他的小姑娘一口。

    淮真红着脸,伸手替他将嘴上沾的巧克力抹掉。

    白人女士一脸不可理喻,又无可奈何,嗤地一声走掉了。

    列车停下来,站台内裹挟着被单的亚裔人群,纷纷从椅子里起身,跟着呼啸的列车厢狂奔过去,带起一阵风。

    两人坐在人群后头没有动。

    西泽说,“旅行袋里有风衣吗”

    淮真想了想,“有,我记得你装了一件大衣外套。”

    他说好。

    车厢并不太远,车一停下,西泽立刻将所有背包提起来,拉着她的手穿过人群时,对周围拥挤过来的人群低声说,exce  ove ,ove,exce

    火车是从洛杉矶开来的,终点站是芝加哥。车厢里已坐了一些乘客,坐在亮着白炽灯的餐车窗户边阅览报纸。

    隔离区两截列车中间有两扇门,门里嵌了一面小玻璃。两扇门中隔绝出一段中空部分,一些只乘坐一站,或者吸烟的乘客会来到这片小区域。

    西泽突然盯着那片区域看了一阵。过了会儿,拉着她的手就要往那一头车厢走。刚拉开第二扇门,突然一个配枪的肥胖乘警走出来,对他起码说了五个no。

    西泽很快举起双手对乘警说抱歉。

    火车缓缓启动,两人不得不在这里说再见。

    当着乘警的面,西泽埋头亲了淮真一下,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把行李都交给我,半小时以后装作要下车,在两扇门之间等着我,好吗”

    淮真说好。

    他对她笑了笑,看着她走回有色人种隔离车厢。

    淮真在两扇玻璃门外,转过头,见他搭着壮硕乘警的肩膀走远了,两人不知在谈什么。

    夜深了,白人车厢灯光暗了下去。餐车依旧还透亮着,但已经不供应食物。几个佩戴围裙的华裔厨子坐在靠窗的餐桌边趴着打盹,七八个吉普赛人从列车另一头走过来,推开餐车门询问有没有cho suey或者di su,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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