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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惊蛰三候
于徐佑的麾下,而不再是单纯的感激和报恩。他日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不知遇到了多少惊涛骇浪,再没有退后半步。

    何濡在一旁没有说话,望着徐佑的双眸透着由衷的钦服,他自诩智计无双,可只能作为谋主,不能居于位。位者,必须有心胸、气魄和使人归附的独特魅力,如他可以轻易的设局杀掉山宗,但没有办法让山宗心悦诚服。徐佑的过人之处,在于能人所不能,看似行险,却偏偏出制胜,看似不按规矩,却恰恰直指本心,不拘泥于形式,不纠缠于末节,所谓君子不器,大概是这个样子。

    解开心结,彼此坦荡,山宗经过慎重思考,最终还是放弃修习菩提功。毕竟散功存在风险,并且成为大宗师只是大多数武者遥不可攀的梦,天资、努力、机遇和时间缺一不可。他有自知之明,天资尚可,却并不出众,努力也有,但不下苦功,机遇固然放在眼前,可要耗费数十年的时间去追求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梦,他没有那样决绝的勇气。

    “我这个人心性跳脱不定,佛门的心法从骨子里不适合我,勉强为之,只会舍本逐末,得不偿失。到头来两手空空,一无所成,还不如照着现在的路子走下去,真有我的缘法,也未必不能在武道有些成。”

    山宗这是聪明人说的明白话,菩提功有受想灭定功的加持,虽具备了参透造化的神通,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窥得登绝顶的门径。方斯年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山宗却在这尘世沉浮了太久,两人天分或者区别不大,但这份心性,却已经是天壤之别。

    佛门最重心性,从佛经悟出的菩提功更是如此,既然山宗想清楚了其的利弊,徐佑也不强求,凝视着正在灭定状态的方斯年,道:“其翼,七身、七手、七安般之后,她又如何行气的?”

    “出息不随万缘,入息不居阴界。行气走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经鹊桥接连任脉,在沿胸腹还至丹田,此为取坎填离之道。周转运行七次,即可完功。”

    “任、督?”

    徐佑记忆的白虎九劲,行气的诀窍与何濡说的不同,但也十分重视任督两脉的通畅,道:“任督为人身之子、午,乃丹家阳火阴符升降之道,坎离水火交媾之乡,如此说来,佛道两家的功法大有相通之处。”

    “正是!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世间的功法不管出自何教,本源其实大同小异。”

    方斯年忽然有了气息,给徐佑的感觉,像一个人破开了虚空,乍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何濡大为振奋,道:“眼为神之门,耳为精之门,口为气之门。视之不息,则神从眼漏;听之不息,则精从耳漏;言之不息,则气从口漏。受想灭定的妙用,可以在取坎填离时封了眼耳鼻舌身意的六识,以最大限度将‘数息’汇聚的元气纳入丹田之内。”

    简单来说,别人吐纳时,吸十分,最多入三分,而方斯年却能吸十分,入十分,起别人多收三倍的效,怪不得灵智和尚能够在短短十年内甩开众多同门,一枝独秀,独占鳌头!

    何濡进一步解释道:“丹田藏精,绛宫藏气,升阳藏神,菩提功先练丹田,再练绛宫,复练升阳,然后三者一体,融会贯通,由此生成的真气无精纯。譬如师尊,他一点武功不会,可要单真气,恐怕连三大宗师也毫不逊色,正是数十年如一日修习菩提功的结果。”

    “菩提功又分十六重:知息入、知息出、知息长短、知息遍身、除诸身行、受喜、受乐、受诸心行、心作喜、心作摄、心作解脱、观无常、观出散、观离欲、观灭尽、观弃舍。修练到知息遍身的境界,可入九品,至观无常,可晋小宗师,若能达到观弃舍,应该是传说的大宗师,一品绝巅!”

    徐佑和山宗听的入迷,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闻听这世界一等一的内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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