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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借面吊丧,监厨宴客
山公既能识人,定也能治家,后世子孙要有一成的家风遗留至今,已经是难得的钟毓神秀。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登门求见。”

    两人正儿八经的说起了相声,山宗在一边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就跟几千只蚂蚁在上下求索,简直要毛躁的喷出火来。

    “够了!”

    突如其来的大喝,打断了徐佑给左彣上历史课的兴致,山宗狭长的双目暴出冷光,道:“老子只不过借你们的船脱身,哪来这么多罗里吧嗦的废话?靠边停船,老子要上岸!”

    这就对了嘛,知耻近乎勇,看来这儿山宗真的跟河内山氏有点源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士族不做,反而下海做了抄贼。徐佑指了指丁季,笑道:“船家还在甲板上躺着,要是山兄不介意,请退开三步,让我这位朋友去把他救醒。”

    “哪用那么麻烦!”

    山宗抬起一脚,踢在丁季的肩头,顺着足尖送出一道真气。丁季的身子凌空而起,翻转着往徐佑飞来。眼看要砸到身上,左彣闪步挡在前面,轻舒猿臂,接住了丁季。

    一股阴冷狠辣的劲道如同大浪拍岸般从丁季体内蜂拥而至,左彣怒斥一声:“卑鄙!”然后双手轻微一张一吐,脚下不曾移动半分,已经化去了山宗的凌厉攻势,同时步履交错,腰间长剑发出清亮的龙吟。

    镫!

    月夜如雪,这一剑,如同雪中绽放的极光!

    山宗一声怪叫,被耀眼的剑势逼的根本来不及去拿丁苦儿做挡箭牌,只好故技重施,翻身往江水中落下。不过在落下之前,足下轻轻一挑,丁苦儿高高飞起,越过左彣的头顶,越过弯弯的乌蓬,往轻舟另一侧的河边掉落。

    左彣这一剑有剑意而无杀意,气势虽然惊人,却是虚晃一招,目的就是逼开山宗,然后趁机救人。看着他钻进江水,飞掠的身子也到了船边,左脚在船板上一踩,身子几乎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倒飞着追向丁苦儿。

    近在咫尺!

    左彣从上至下,伸出手抓向丁苦儿的衣襟,不料变故突生,山宗从江水中腾射而出,指尖连弹,竟聚水成箭,分成两股,绕开了丁苦儿,从左右两边呼啸闪至。

    左彣没想到山宗有此奇招,从那侧落水,又从这边出现,速度竟然比自己更快,只能自保为上,长剑一劈一削,破开了水箭,可气息已竭,无奈一个倒翻,退回了船上。

    “哼!”

    山宗单手抱着丁苦儿,还没有干透的衣服再次湿了通透,单足点在船尾翘起的方寸之处,身子随风自摇,却又稳如泰山!

    “就凭你这样不入品的修为,还想从我手中抢人?也不用脑子想一想,要是我这么好对付,柳权那个老狗会追杀我了三个月,却还是拿我没办法?”

    经过这一番交手,山宗的实力也仅在六品中下,比起左彣尚有不如,可他常年跟江海湖泊打交道,水上就是他的主场,对付起来着实不易,而且这张嘴实在是够损,一点也不肯吃亏。

    左彣脸色铁青,他刚才动手的时机没错,错只错在低估了山宗的水性和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下倒好,不仅把徐佑刚刚费尽心力营造的机会破坏了,还大大惹恼了山宗!

    “郎君,有人上船了,你小心……”靠在船舱外的丁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先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徐佑,赶紧报警讯。

    徐佑安慰道:“我都知道了,没事的,别担心。”

    丁季慌乱的情绪刚平定下来,秋分扶着他站起,可一抬头却看到了落在山宗手里的丁苦儿,立刻红了双眼,挣扎着要扑过去,喊道:“阿苦,阿苦,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啊!”

    “丁老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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