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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五色龙鸾张不疑
无珠,得闹出多大的笑话?

    果然是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关键要用到正确的位置。徐佑猛然想到一个问题,袁青杞会不会早就料到了这一层,知道他到了钱塘,人生地不熟,所以才顺水推舟,一箭双雕,把从小在吴县长大的履霜送给了他?

    要真的是这样,袁青杞的心计可就太可怕了!

    徐佑心思电转,先把对袁青杞越来越深的忌惮压在心底,他身处险境,哪里肯在这个时候结交朋友,连舱门也不出,道:“舟中携有女眷,夜深恐有不便,失礼之处,还望不疑郎君莫怪!”

    张墨不是那些罔顾礼法的狂士,听有女眷也要硬闯过来,闻言也不强求,径自赞道:“郎君此诗,不似乐府古曲,也不似曹丕《燕歌行》那样句句用韵,反倒采用隔句用韵的法子,并且字与字间似有韵律,听来有摇曳之美态,让人眼界顿开。初时只觉句法绝妙,似连而断,似断而连。可越品越能从中体悟到扑面而来的荒凉寥寂,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对愁眠’三字,道尽了孤身一人无所适从的苍凉欲绝!时人皆以五言为贵,我却独爱郎君这一首七言!“

    徐佑暗忖此子果真厉害,仅仅顷刻间就能领会到张继这首《枫桥夜泊》的精微细妙之处,更能从中察觉到隔句用韵和平仄格律的规则,要知道在这个时空里,虽然五言诗已经走到了穷途,但还占据着主流地位,七言诗在汉张衡和魏曹丕之后一蹶不振,到此时也没有大的气色。这些都还属于歌行体的范畴,而徐佑吟诵的这首却是声韵已经很成熟的唐代的著名七绝,两者之间在技术上相差了不止数个年代。”郎君谬赞!五言词穷,故而七言达意,实属才尽的无奈之举。“”哈哈哈!“张墨爽朗的大笑,道:”听郎君此言,就可想见其人何等的高逸!不过在下心中有一处疑问,还望不吝告知。”

    “郎君请说!

    “姑苏城中虽寺庙众多,但居此最近,也就是郎君适才听到钟鸣的那座寺院,应该名叫枫桥寺才对。不知郎君何故称之为‘寒山’,可有什么典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