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aie一会儿,安贝妮就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反正下午已经请了假,她想好好地睡一觉,最好能把之前的倒霉心情全部睡没了。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怎么睡都睡不着,不但睡不着,乱七八糟的心思恼得她不行。
这时候她特别想找个出气筒,想给楚绍打电话不问青红皂白地把他臭骂一顿,考虑到他可能跟董事长在一起就又怂了
海伦,麦琪,aie,安贝妮在这个城市接触到的女性的婚姻都如此惨烈地以失败而告终,不仅让她有些惶恐和不安起来。
或许,这个社会已经不是海娥同志和安成林同志年轻的时候那样了,他们可以在婚姻的基础上生长出很多美好的东西,诸如亲情,而他们,却眼睁睁地婚姻这颗果实慢慢地长出龅牙,陈腐,溃烂。
她和楚绍也会跟aie她们殊途同归吗
安贝妮自认为自己再怎么样都不会沦落成aie这样随便的女人,她也不会像麦琪一样糊涂得搞婚外情,而楚绍这个男人,也让她丝毫没有理由不信任他,所以,她理所应该可以收获一份可心的爱情吧。
看着门口的两只原封未动的大行李箱,想着这些日子楚绍对自己的好,又暗自骂自己是蠢货,干嘛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她们都不幸福,不代表自己就不能幸福了。只要好好地去经营,不给男人移情别恋的机会,她凭什么不幸福
安贝妮纠结了半天,终于想通了,聪明的女人不应该把到手的爱情拱手相让,那么麦琪越是来势汹汹,她就越要加紧防范,不给她可乘之机。她决定马上搬回楚绍那去,晚上给楚绍一个惊喜。
想到这儿所有不好的情绪真就一扫而光了,拖着门口的那两只箱子去了隔壁单元楼。
楚绍家的房门钥匙是楚绍主动给的,可是每回来都是他带她来的,她还真没有亲自用过他们家的钥匙。现在突然觉得在人家家里没人的时候主动开人家的锁,还真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安贝妮手忙脚乱地在门口鼓捣了半天,门终于开了。
好在阿姨和闯闯不在,她可以无所顾忌地拖着两只行李箱直接进了主卧。
本来是要打开衣橱,把行李箱里的衣物各就各位的,但是想到自己一个人这么勇猛地闯进男朋友家,她心里还有有点儿不淡定。 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往后撑着,提着小腿东看西看了一会儿,用意识不断地麻醉自己,以后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这间房子里的大男人,小男人都是她的了,这绝对绝对不是掠夺,是爱
安贝妮郑重其事地告诫自己,鼓励自己,也没觉得管用,就拍了拍手,准备动工。
她记得楚绍说过,除了主卧以外都是阿姨在打扫,果不其然。床上的床单被套已经昨晚已经被楚绍换过了,上面的褶子还有,但是被子没有叠,地也没有扫,用手摸摸床头,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尘土。
安贝妮不是娇生惯养的娇娇女,却也不太擅长做家务,这会儿却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先把床铺收拾整齐了,找来抹布把卧室里的家具家电都擦了一遍,然后从厨房里找来了扫把,靠边靠沿地全都清扫了一遍。
就在安贝妮越忙越嗨,不自觉哼起小曲儿来的时候,她手中的扫把突然从床头柜下面沾了一只用过的安全套出来了,她一下子就傻了。
其实安贝妮还从来没见过用过的安全套长什么样子,她跟楚绍在一起的这屈数可数的几回,他们都没来得及买这个,但是,这种玩意儿既然打开密封包装了,不用难道还是哪来吹气球的吗这显然不可能是一年多以前留下的,那就是昨晚了
安贝妮的眼睛瞬间就有些发胀,发酸,眼泪不自觉地打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