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贝妮的性格也并不软弱,就算口头上能向她服软,她心里面想坚决要做什么,想要什么,从来都不会轻易低头。况且她跟楚绍谈恋爱,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妈,你不用抱怨我爸,我爸宠着我怎么了,那是我爸”她不能那么没良心把老爸拖下水之后就不管了,现在他们父女俩应该同仇敌忾。当然,安成林的本意并不想卷入这场口舌之争。
海娥最气愤的就是这爷俩从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没回都把她当成阶级敌人,她气得嘴唇抖了抖,恶狠狠地瞪着安成林,“安成林”瞅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要是敢站错队,老娘我就跟你离婚
安成林被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着实为难,而且这不是说买白菜萝卜这样的小事儿,而是正儿八经地选姑爷,尤其得慎重
“不管楚绍是不是个好男人,他离过婚,还带着个孩子,凭这一点儿,就算之前他有九十分,打完折扣也还剩六十分了,这一点我非常同意海娥同志的观点,他不合适。”首先利落干脆地安慰了海娥,看到海娥在边上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又接着说,“但是,人家现在在医院,还是为了你安贝妮受得伤,咱们该照顾的还得照顾,不能让别人说不是,对不”
缓兵之计
安贝妮机警地扫了一眼海娥,“就是嘛现在人家在咱们家门口,总不能不管不问嘛”
海娥这回无话可说了,“那成吧,等他伤好了,你给他把话说清楚。”
安贝妮打了个呵欠,“嗯,知道了。”
安成林总算松了口气,“好啦,这都几点了,孩子都两天一夜没睡觉了。走啦走啦,我给你捏捏脚,顺顺气”说着,强行抱着海娥回了卧室。
安贝妮洗了个澡,回到自己房间,一挨着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竟然睡到日干三竿,直到楚绍打来电话才醒。
楚绍一听她恹恹地声音就知道她还没起床,因为神经的高度亢奋,再加上身上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对他来说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好不容易才挨到天亮,就是知道她上午会赖床才一直憋着没打,可这都大中午了
“喂安贝妮,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男朋友还在医院躺着呢,居然还撅着屁股睡起来没完了”
安贝妮揉揉眼睛,使劲睁了睁,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哎呦,这才十一点半还不是因为你,我昨天晚上回来之后,被海娥同志严刑逼供一直到凌晨三点了”
楚绍惊吓地张大嘴巴,“啊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是不知道海娥同志的脾气,她要是较起真儿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都逼你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让我从宏宇集团辞职,跟你一刀两断呗”
楚绍心下一紧,出了这样凶险的事情,作为父母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可是“你答应了”他问这话的时候,舌头都有点儿打结。
安贝妮憋着笑,“不然呢,她看着我把辞职报告写好之后,才放我睡觉的”
晴天霹雳啊想他楚绍三十大几了,好容易动回真情,竟然赶上这样的破事儿,最让他生气的就是这个傻妞儿,就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哎呦,我、我头晕了,哎呦”是真的晕,不光头晕,他的心都快当掉了。
就在这时候,安成林拎着一个保温盒破门而入,直接把保温盒往床上一扔,扶住了楚绍,“怎么了,头昏要不要叫医生”这是一种本能的关心。安成林就是这么一个人,就算一千个一万个不待见楚绍,在自己的家门口病着,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楚绍顾不上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