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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失明
当真?”谢云翦喜出望外。

    “如此,有劳先生了。”商弦冲采药郎点头致谢,宽慰谢云翦,“陛下放心,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

    木屋建在山坳里,周遭茂林修竹,未被山洪波及,从两人的对话中,采药郎大致猜出了谢云翦的身份,亦对商弦如今的境况有了一二猜测,但并未深究,至于自己的姓名和身世,几日下来,他只字不提。

    化血丸里含有少量罂粟花粉,服后使人昏昏欲睡,商弦侍候谢云翦睡下了,走进另一间房,发现采药郎正同绾绾对弈。

    说是对弈,其实更像是孩童间的游戏,用松枝在地上划出棋盘,黑白碎石充当棋子。

    采药郎举棋不定,听见窸窣帘动声,抬头道:“阁下可有兴致,与绾绾或我手谈一局?”

    简陋的棋盘上,他所掌黑子已被绾绾的白子杀得溃不成兵,乍一看,似乎胜负已分。

    商弦缓步上前,从他身侧的竹筐内拈起一枚黑石,随手落下,竟瞬间一扫败势,逆转了棋局。

    “妙!”采药郎一拍大腿。

    “……”商弦抿了抿唇,忍住了没有告诉他,不是自己这步棋走得好,实在是他下得太烂。

    他见过他为谢云翦诊治,此人下起棋来差劲至此,医术却高明得近妖,并且精通蛊术,堪称偏才。

    这样一个妙手回春的隐士,如若当初他遍寻名医时肯出山,是不是父皇就不会病殁重华宫?是不是国祚,也不至断送在他手上?

    医人者,不一定能医国,就算真能挽回父皇的性命,胤军骁勇善战,宣国却衰弱已久,已是强弩之末,最多不过在“大胤”的阴影下,再苟延残喘十几年罢了。

    “记得七八年前,我游历各国,途经宣国渭城的棋宫,棋宫外围着一群人,有人说,一位皇子正在棋宫中,同时与七名棋手对战。那时阁下才十五岁左右吧?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谈笑间,绾绾落了一子,采药郎又问商弦:“该下在哪里?”

    “那不是我,是我三弟商乐,三弟以博弈见长。”那是七年前,商弦十六岁生辰时的事,三弟为他赢回了棋宫的紫晶棋盘作贺礼,也是在那一天,他们结识了公仪轲,他后来的丞相。

    在商弦几乎是一步一步的指导下,采药郎最终毫无悬念地胜过了绾绾。

    绾绾分筐收拾好碎石子,取来了一只泥封的酒坛,采药郎道:“这是绾绾酿的桂花糯米酒,阁下尝尝吧。”

    “绾绾姑娘果然秀外慧中,”商弦有意试探,“胤国女子,俱不若姑娘贤惠。”

    采药郎兄妹二人听了这句客套话,皆神色如常,商弦暗忖,既非宣国人,也不是胤国人,可见,极有可能是舜国人?

    当然,除了中原三国,东南有百越,西南有苗疆,采药郎蛊术精湛,他们或许并非中原人也未可知。

    糯米酒,即宣国人更习惯说的醪糟,味甘甜而不易醉,绾绾洗干净手,拿羊首枓挹了半枓,按着袖子,将枓中以桂花和枸杞佐味的酒液缓缓倾倒入盏,端给商弦。

    “多谢。”商弦伸手接住。

    “枸杞性平,有滋养肝肾、补血安神之功效,阁下先天不足,平常可以多用它泡水喝。”采药郎端起绾绾推到自己面前的酒盏,悠然饮了一口,忽而道,“刚把你们救回来时,我为阁下切过脉,发现阁□□内,有一味毒。”

    “毒?”商弦动作微顿,“先生是说,牵丝?”

    “原来它叫牵丝,”采药郎坐正了些,“这毒甚是古怪,飘渺至极,脉象上几乎不显。实不相瞒,我给阁下种共命蛊,除了防患未然,也有一探其究竟之意,可每当我驱使子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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