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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现场静的可怕,唐时钰本能的啊了一声,心中瞬间涌起一个模糊的猜测。

    可下一刻圣人就已经笑着摆摆手,好似方才的话真的只是他随口一提,“回去坐着吧,我也老了,不拉你们这些小娃娃说话了,省的惹人烦。朕记得你爱吃菰米,提前叫人备下了。”

    唐时钰一副感激涕零的开心模样,“谢陛下厚爱,倒是便宜了臣女。”

    见她如此反应,圣人不由得多了几分货真价实的欢喜。

    身居高位者,总是喜欢看到下头的人对自己感激和恭顺的。

    其实菰米本身并不算什么名贵的吃食,甚至还有点不上台面。因为它本身是从菰草上采集的种子,只能算作杂粮,压根没有人愿意花费精神独自栽培,想要吃,就只能从那些散落在湖泊沼泽滩涂中的菰草上面采取,费时费力。

    这种米粒大而坚硬,很不好做,需要提前一夜在水里泡软了,花费数倍于其他稻米的烹饪时间才能做熟,嚼起来又费劲,很多人都吃不惯,但唐时钰偏偏喜欢。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圣人未必真就知道,自然有下头的人负责,不过是昭示恩宠的一种方式罢了。可他竟真在大庭广众之下嘱咐,便是正经的皇子皇女都没有这个待遇呢!

    难不成,他真是那个意思?

    唐时钰面上笑着,心中却在顷刻间划过无数个念头,原本喜欢的菰米也味同嚼蜡,面上依旧淡然,其实思绪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不过欣赏歌舞,又夹杂着各家见缝插针的奉承和交际,唐时钰心里存了事儿,不耐烦应付这些,借口更衣退了出去,身边只带了流星和牙月两个贴身侍卫。

    月亮圆的厉害,又黄灿灿的,瞧着倒比桌上的月饼更可口些。

    渐渐远离了金明池,一应的喧杂也淡去,唐时钰强压下心中思绪,专心扶着汉白玉栏杆看了会儿,扭头看向两个侍卫,“也不知兄长那边的月色如何。”

    不比流星堪堪二十出头,牙月年纪大些,人也沉稳,听了这话便笑道:“天下共赏一轮明月,自然也是好的。”

    流星才要说话,却忽然跟牙月一并变了脸色,将唐时钰护在身后,冲着前方黑影作势拔刀,“镇国公后人在此,皇城禁地,何人窥探!”

    黑影中忽有人噗嗤一笑,慢慢走出一个人来,“我只当自己是个爱偷跑的,却忘了也有你这个知己。”

    唐时钰不着痕迹的松开手,马上又笑起来,“公主躲在哪里作甚?”

    走出来的果然是三公主。

    她一袭杏黄色的团花宫装曳地,头上几只珐琅点翠步摇在夜幕中幽幽放光,如月色流动,华贵无匹。

    流星和牙月忙收了刀剑,齐刷刷单膝跪地请罪。

    对着唐时钰,三公主是没什么架子的,笑着叫他们起来,“忠心护主,机敏警惕,何罪之有?”

    唐时钰对他们摆摆手,“还不谢公主?”

    流星和牙月都道了谢,起身之后跟三公主的侍卫、宫女一起退开,叫两个主子自在说话。

    因曾有过数年同窗之谊,且唐时钰和三公主都非扭捏之辈,虽许久不见,倒也不觉得陌生。

    周围没人,三公主也暂时抛却什么礼仪形态,学着方才唐时钰那样半趴在栏杆上抱怨道:“那些个歌舞皆是陈词滥调,年复一年并无新意,还不如这里清清静静的好。”

    说着,又嘻嘻哈哈朝唐时钰拱了拱手,“还未曾当面恭喜哩。”

    “多谢,”唐时钰受了,又叹道,“说来我也有好多年没见过兄嫂了,也不知他们如今是何模样。”

    三公主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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