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芩走了,没有丝毫留恋,没有丁点难过,干脆利落地像他进行过的无数次谈判一般,毫不留情地将对手击溃。
贺凌追求宫芩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疯了。
他们都说,宫芩那个冷酷得连亲生父亲都算计的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人。
贺凌也觉得自己疯了。
在一个普通的晚会上,不过是惊鸿一瞥,他彻底沦陷。
喜欢一个人,不遇到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能有多喜欢。
看到宫芩第一眼,贺凌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想解开他束紧的领口,想亲吻他浅淡的唇,想让他仿佛敛了寒霜的眼角染上动情的绯色。
而他更想的是让他寡淡的眼里倒映着他。
贺凌追了宫芩半年,用尽浑身解数,把宫芩的整个秘书团都给感动成了他的后援团。
那天宫芩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贺凌平日里嘴皮子溜得很,这会儿居然卡壳了:“……”
宫芩皱眉。
贺凌说出了心里话:“我想要你。”
宫芩睁大眼。
贺凌说了这辈子最拘谨的一句话:“我不是在闹着玩,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在追求你。”
宫芩呆了呆,向来冷漠的浅灰色眸子,因为茫然而有些可爱:“你想和我结婚?”
贺凌郑重点头:“是的。”
宫芩问:“你喜欢我?”
贺凌:“越来越喜欢你。”这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看不到尽头的喜欢。
宫芩道:“我是男人。”
贺凌:“我知道。”
宫芩:“你也是男人。”
贺凌:“我是,你不确定的话,我可以脱了衣服验明正身。”
宫芩愣了下,弯唇笑了:“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贺凌:“做梦都想。”
宫芩顿了下,轻声道:“好啊。”
此时此刻的贺凌以为自己是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终于疯了,才会有这样的幻听。
当然贺凌是个连幻听都不放过的机会主义者:“我们现在就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