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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8 全新境界


    来完成浸入式表演,还是以表现派来完成控制式演出,这已经不重要,因为表演又重新回到了最原始最基础的状态,所有的所有都信手拈来、浑然天成,将自己的能力与理解发挥到了极致,就如同安德鲁重新回归到鼓点一般,蓝礼也重新回归到了表演之上,艺术终究还是回归到了艺术的原点,一切都那么复杂却又那么简单。

    慢慢地,虚幻和现实的界限似乎那么清晰那么明确,却又似乎彻底消失不见,隐隐约约依旧可以感受得到,但束缚却已经彻底消失,仅仅只是遵从着灵魂深处的驱使,所有的表演都变得水到渠成起来。

    他是楚嘉树。

    他是蓝礼。

    同时,他也是安德鲁。

    当置身于架子鼓背后的时候,当双手握住鼓槌的时候,当所有思绪沉浸在鼓点之中的时候,他就成为了那个少年,那个才华横溢却始终自卑倔强的少年,那个遭遇严重打击之后彻底爆发的少年,那个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完成/弑/父/之后自我蜕变的少年。

    他就是安德鲁。

    不需要刻意钻研,也不需要刻意控制,所有一切都恰到好处,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在追逐艺术突破的关卡之中,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整个世界豁然开朗,似乎所有都已经改变了,又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改变。

    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

    表演,本来就应该是表演,以肢体、表情以及台词来呈现出一种情绪或者状态,这是一种本/能和天赋,每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就是一种表演,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之一。

    当学会了雕琢与打磨之后,当学会了钻研与剖析之后,表演就可以进入一个全新境界,方法派与表现派的框架就提供了一个参悟与练习的脉络,如同模板一般,指引着演员持续前进。

    最后表演再次返璞归真,打破了方法的局面,剥离了技巧的束缚,重新回到表演的本源以及本质,以灵魂映照着角色和故事的影子,由内而外地呈现出表演的力量。

    挣脱了束缚之后,安德鲁迎来了蜕变的突破,而蓝礼自己也迎来了质变的进步。

    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再次重新回味起刚刚的演奏来,蓝礼自己都已经浑然忘我,完全忘记了控制与释放,似乎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呈现了出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完成了多少击,只是达到了自己现有能力的极限,将“大篷车”的曲谱行云流水地演奏了出来。

    如果现在再让蓝礼演奏一次,他肯定要破绽百出,那种状态似乎就这样消失了。蓝礼依旧可以感受到,但安德鲁却不是一个简单轻松的角色,所有的投入与演绎都需要消耗无数心神,即使他现在还是可以做到,却不见得能够完美复制黏贴——

    每一次的表演都必然有所不同。

    这种感觉,着实太过奇妙。

    举重若轻,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蓝礼现在终于有了深刻的体会,他明明可以察觉到,自己对于角色的理解、对于表演的控制、对于演技的诠释都有了全新的突破和进步,但整个人却显得身轻如燕,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沉重或者压抑之感,也没有量变完成质变之后的酣畅淋漓,就好像……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但蓝礼知道,事情终究还是不一样了。说不清道不明,却百分百地确定,就是不一样了。

    坐在原地,蓝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开始细细地品味起来。

    表演真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不是吗?

    安德鲁的人生,在鼓手道路之上打破了自己的心魔,绽放出了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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