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便得停下来,手撑在一切能扶着物体上,大口地呼吸,眼泪跟着一起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濒死感觉。
她开始咳嗽,咳嗽得停不下来,惊天动地,喉咙里涌上腥甜铁锈味,又被她努力压了下去。
哭得反胃恶心,想呕吐,可是先前在茶餐厅洗手间里已经吐过了,胃里只剩返上来胃酸。
她在外面游荡到了暮色四合,生理上反应渐渐消失,找了个地方吃了饭,照了照镜子,眼睛红肿也消下去了,才着手理了理头发,“提前下班”进了家门。
肖瑾在厨房,锅里水烧开了,她抓了一小把挂面,放进沸腾水里,面条迅速地软化下去。
她耳朵忽然微微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响动,她将火调小了点,警惕地抽了锅铲出来,事实上拿菜刀会更好。
虽然这个小区治安很好,但肖瑾还是条件反射地竖起了防备之心。
“谁”
木枕溪“”
看清站在玄关处身影,肖瑾眼前一亮,想冲过来,发现手里特别煞风景地拿着一把锅铲,回厨房把锅铲放下又太费劲,来回折腾,两相冲击一下,居然直接僵在了原地。
木枕溪看着她懵到有点呆萌脸,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绕过她手里锅铲,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肖瑾愣了下,又惊又喜地回抱住她。
“想你了就回来了。”木枕溪低声道。
“你好肉麻啊。”肖瑾假装嫌弃口吻。
“你不喜欢我肉麻”木枕溪眼睛里涌起了雾气,飞快地眨去了。
肖瑾在她怀里扭了两下,不自在却很坦诚道“喜欢。”
木枕溪说她以前说得太少,那她现在就每天说给她听。
“我要去做饭了。”肖瑾轻拍了拍木枕溪肩膀,虽然舍不得离开木枕溪温暖怀抱,却没忘记她灶上煮着面条,再不捞起来该烂了。
木枕溪不但没放开,反而将胳膊越收越紧,脸也埋在肖瑾脖子里,好像要把她勒进她骨血里。
肖瑾都感觉到疼意了,敏锐道“怎么了”是不是木枕溪遇到不好事情了
“被上司骂了。”木枕溪想了个拙劣借口,闷闷地道。顺便在她脖颈里蹭了蹭,像一条求安慰大狗。
肖瑾本能觉得不大对劲,但她没经历过木枕溪被上司骂情况,只能相信了。
“肯定是上司问题。”肖瑾无脑维护木枕溪。
木枕溪低低地笑了声,松开怀抱,说“我自己也有问题。”她径直朝厨房走去,“晚饭吃什么”
在看到灶上简陋挂面后,一边眉毛不可思议地挑了起来“你就吃这个”
肖瑾耸了耸肩。
“反正你不在家,随便吃一点。”
木枕溪拾起一旁筷子,在锅里捞了捞,在她们俩缠缠绵绵耽搁下,挂面已经彻底罢工,成了面糊糊。木枕溪把锅里面倒了,重新煮了一锅,这次下两人份。
肖瑾伸着脑袋瞧“我们是不是吃得太普通了”清汤白水。
木枕溪说“那你去拿两个鸡蛋。”
肖瑾“得令。”
火速从冰箱里摸了两个鸡蛋过来,捎带了几株青菜,自发地开水龙头洗菜了,动作麻利,等木枕溪处理好鸡蛋以后,将青菜丢进了滚水里,碧绿菜叶在水里游动着。
肖瑾忽然对上木枕溪目光,皱眉“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是,在厨房里这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