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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小调第二十钢协》
录在舒伯特天鹅之歌的小夜曲,旋律太悠扬美妙了,像是有未能说出口的爱意要倾诉般,又仿佛冬日暖阳,温柔地洒在人的肩头。

    每一位作曲家都用音乐表达他们的情感,就好像不同国籍的作家,他们用不同的语言写下诗歌、故事,但要理解这些故事,必须先理解这门语言,但音乐不同这是一门人人都能懂的语言。巴赫和舒伯特,他们生于不同的世纪、不同的国家,可他们的音乐却包含了最深的感情,这就是音乐的奇妙所在。

    元霄依稀能记得幼时第一次听见小夜曲的感觉,他完全被打动,哭个不停。

    由于大量的练习,这便成为了元霄最为熟练的一首曲目。虽做不到闭眼弹奏,但也绝不会出错。他还专程为了这首小夜曲,学习了整首德文歌词歌词是莱尔斯塔勃的诗歌。弹奏时,他喜欢小声地哼唱出来。

    阿尔眼睛眨也不眨,牢牢注视着他的手指运行轨迹。

    最后一个延长音过后,元霄抬起手。旁边的阿尔似乎是听得太专注,还没回神,好几秒,才眨了眨眼,手放在了琴上,以眼神请示元霄,像是在问“我能碰吗”

    “你来试试。”

    他看见阿尔似乎不知道往哪触键,便把手伸过去,放在他的手背上“第一段在这里。”

    仅握着他的手试了几个音,就丢开了。

    这时,佣人端着甜甜圈上楼了,元霄站起接过,耳边忽然传来小夜曲的声音。

    一点初学者的生涩磕绊都没有,弹琴的人似乎是凭借直觉,掌握了整首小夜曲的架构,毫不犹豫以重复的形式,将之变换了出来。

    分毫不差

    元霄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扭头一看,阿尔端坐着,除了手指全身上下一动不动,那手指正在琴键上跳着,元霄注意到,他和白问霖平日弹琴的手形、姿势都一致,看来这些属于身体记忆的部分,是不可违逆的。

    更叫人意外的是,他弹得一点错误都没有而且他曼妙清晰的触键中,还有他所熟悉的细腻空灵这是“白罗”的配方。

    元霄“”这孩子是复读机吗

    复制出完整首小夜曲,三分半后,阿尔收回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神情略带困惑。

    元霄赶紧去看摄像机,谢天谢地,录下来了。

    他已经完完全全被这个史无前例的天才所折服,这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音乐头脑。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嘴里反复嘟囔一句“天才”“你怎么做到的”

    阿尔摇了摇头,又为他演示了一遍那干净无瑕疵、又空灵的演奏。

    元霄已然麻木,他坐在沙发上,招呼阿尔过来吃甜甜圈。

    但阿尔很不给面子,仿佛非常非常讨厌甜甜圈,眉头深锁,闻到那股气味就很生气地一把将甜甜圈打翻在地。

    地上铺着一张厚厚的地毯,盘子倒翻,没有碎,两枚甜甜圈像车轱辘一样,滚了两圈后倒地阵亡。

    元霄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忽然发这样大的脾气。

    阿尔和白问霖有很大的不同,阿尔的情感很直白,他的讨厌和喜欢都非常直白。

    他扫了阿尔一眼,发现他自己也在困惑,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盯着地上的甜甜圈看了两秒,转头望向没有说话的元霄。

    阿尔一直看着他,好像在判断他有没有生气,可元霄一直没有说话。阿尔便蹲下身去,元霄以为他要把甜甜圈捡起来认个错,没想到他二话没说,捡起来就往嘴里塞。

    元霄这下急了,直接打掉甜甜圈“阿尔”

    他的手拍在了阿尔的手背上,小狼崽蹲在地上委屈了,不肯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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