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莫要胡说!”其中一个比较稳重的女子皱眉道:“其他的且不论,光看他们俩身边的侍卫,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不低。尤其是那个扎着发髻的,他的侍卫甚至连刀都没下。
没有一定的身份,妈妈怎会允许他们带着刀来后院?
不要胡乱说话,这些都是大人物,捏死咱们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阿红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几个姑娘开始聊别的话题,嘻嘻哈哈的朝休息的地方走去。
竹屋内,唐宁闻着杯中酒的味道感觉有些熟悉。刚刚面前这大帅哥的侍卫来把灯点着了,又把酒也给倒上了。
端起来刚要尝一口,那帅哥却道:“兄台可知此酒何名?”
唐宁挠挠脸颊道:“说实话这酒的味道我似乎只在润州闻到过。”
帅哥笑道:“兄台说的没错,这正是润州的酒。名为二锅头,几个月之前,由去润州访友的京官带回来的,自此此酒便开始在京城盛行。
兄台身为润州本地人,想必是对此酒了解颇深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某家一直没有搞清楚这酒到底该怎么喝,不如兄台来示范一番?”
唐宁挠了挠头道:“大部分人喝酒的时候都是嘬,要不然就是抿。但这酒不能这么喝,它得一口闷。”
说完,唐宁就一仰头,把杯中酒全部喝了下去。
帅哥鼓掌道:“豪气!”说完,亲自给唐宁又倒了一杯。
随后问道:“某家与兄台聊了这么多,又喝过了酒,却不知兄台的名字。若兄台不吝,还望告知某家。”
唐宁摆摆手道:“老兄啊,之前我就想说,你太客气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你没必要这么客气的。小弟姓唐名宁,尚未及冠,并未取字。”
“相见即是有缘,我二人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呢?”帅哥笑着说了一句:“况且,兄台是有大才之人,某家以后未免要仰仗一二啊。”
唐宁奇怪的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有大才的?”
帅哥一只手敲了敲桌子笑道:“就刚才那番佩服皇帝的话,一般人可说不出来。世人只知当了皇帝,就能享受锦衣玉食,就能美人伴身侧,一
朝尽风流。
但天下如此之大,身为皇帝,就必须要把这天下,这江山扛在自己的肩上。力求不负天下百姓,不负祖宗社稷,这担子,对单独一人来说,过于沉重了啊。”
唐宁喝了一口酒,笑呵呵的道:“沉重就沉重呗,关咱们什么事呢?反正也当不上皇上,再说,人皇上不还有满朝的肉食者帮忙么?”
帅哥哭笑不得的道:“有你这么说话的?文武大臣就说文武大臣,非要说肉食者,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们鄙么?”
唐宁撇了撇嘴道:“有错么?”
帅哥眉毛一挑,一边给唐宁倒满酒,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肉食者鄙,何以见得?”
唐宁连着喝了半坛子了,此时酒劲已经有些上头了。借着酒劲,唐宁清了清嗓子,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轻声说道:
“老兄,实不相瞒。小弟我自庆州而来,不久之前,西贼攻打我环州,经略使大人指挥得当,折可适将军智计百出,于洪德堡大败贼兵,让那贼妇梁氏几不得逃。
小弟我本就是一个小小的督运使,这一次赶得巧。环州防御战,洪德堡埋伏战,小弟都参与到了其中,所以呢,就被大帅当成新兵模范,塞进了接受官家检阅的队伍里。
回来的路上,我心里这个高兴啊。我心说这帮狗邻居,契丹猪,党项秃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