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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陈迦南在弄堂口拦了辆车。

    车子开出有一会儿,毛毛翻了个身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她。陈迦南腾出手摸了摸毛毛的额头,顺着头发捋,嘴里哄着:“继续睡啊。”

    毛毛扯出一抹笑:“早醒了。”

    这话差点让她把刚才的酒吐出来,吃惊的偏过头:“你没醉啊?”

    “就那点酒还不够我塞牙缝。”毛毛说,“真醉了怎么跑。”

    陈迦南:“以后别这样了。”

    毛毛撇撇嘴,拉着她的胳膊将头枕在她的肩上。

    “那块地批不下来我就得走人。”毛毛说,“爱情没了饭碗总得守住吧。”

    陈迦南叹了口气:“那些人不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

    毛毛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不说话了。

    “你看看今晚那桌子上的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陈迦南的声音很平淡,“万一惹上了就不好走了知道吗。”

    毛毛歪头看她,陈迦南笑问怎么了。

    “你今晚……”毛毛顿了一下道,“和平时不大一样。”

    陈迦南只是笑笑,将窗子摇下来一些。

    “不过我运气还不错。”毛毛嘿嘿笑,“总能逢凶化吉。”

    风从窗子溜进来吹进她的脖子里,陈迦南没忍住咳嗽了几下。刚才猛灌的那杯酒后劲太大,现在她已经有五六分的醉意了。

    毛毛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陈迦南说,“运气总有用完的那一天。”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陈母早就准备了两床被子。毛毛抱着她的睡衣去洗澡,陈迦南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发呆,外婆倒了杯茶给她解酒。

    “这酒闻着挺不错。”外婆在她身边坐下,“回头你也给我弄一瓶来。”

    陈迦南斜眼:“小心陈荟莲说你。”

    “再怎么我也是她老娘。”外婆翘起二郎腿,懒懒往椅子上一靠,“还要大义灭亲不成?”

    陈迦南笑笑:“我妈犟起来够咱俩喝一壶了。”

    闻言外婆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又叹起气来。这一声叹息陈迦南知道那里头有什么,倒不如说是她们母女度的劫。

    “你妈现在还是会一个人发呆。”外婆说,“问什么也不讲。”

    陈迦南小口喝着茶,只觉苦涩。

    “半年前我见过老师。”她说,“也是老样子。”

    那时是个北京的初夏,她从朋友那儿搞到一张票去听音乐会。好大一个场子她坐在最角落里,音乐会开始几分钟后从幕后进来了几个人坐在最前面中间的位置。

    老师带着礼帽,身边是沈适。

    现在都记得当年在老师家里练琴的时候,他拎着东西走进门,目光从她身上飘过去,饶有兴味的撂着话说,呦,姑父,您有客人?

    那话漫不经心,听者却觉得意味深长。

    老师似乎还很正经的介绍了下,说这是一个老同学的女儿。他的眼神陈迦南至今都记得特清楚,审视的,轻谩的,想起都觉得半边心疼那种。

    夜里风冷,茶很快就变凉了。

    外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端过她的茶去喝,嘴里还在砸着话:“那种大户人家咱进不去,门不当户不对的真费劲心思嫁过去也是受罪。”

    后来搬家来萍阳,再没听陈母提起老师。

    想来她和沈适的相识便是源于长辈之间的这种巧合,见过几次面之后好像又熟了几分。有时候他会开车来学校,在车里给她说自己推掉了一堆饭局过来。陈迦南会很讨巧的问是想要奖赏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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