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闪了闪。

    昼神：“什么事？”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觉得呢？”

    昼神把问题给她踢了回来，还用了一个熟悉的词。

    她没吭声。

    “她……不是个东西，大约跟罚之眼一样，是无数个分身之一。”

    “是谁的分身？”

    “唔……”昼神沉吟道，“我的一个老朋友。”

    “也是古神吗？”

    “她啊，非神，非鬼，非妖，非魔……或许是她想见见你，只是派的这个分身话不太好听。”

    兰疏影挑玩着花丝，眼神捉摸不透。

    “上一个还有点可爱，怎么不让那个来？”

    昼神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略显低沉：“有缘会见到的。”

    “她死了？”兰疏影没有停顿地问。

    昼神的眼睛能观遍三千界，他没那个女孩的下落，也不解释她来不了这个位面，就等于侧面透露了她过得不好。

    “没迎…”

    他叹息道：“是被夜抓去了。这么多年，夜一直在对那些分身下手，她把她们看作极好的材料，用来制作战争傀儡。你的朋友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末尾那句，太戳心了。

    “……傀儡，在哪？”

    “堕夜城。”

    “嗯。”

    她记住了。

    昼神的朋友，跟夜神关系很差。

    夜神抓走那个朋友的分身做傀儡……

    殃及了上一个女孩……

    兰疏影晃晃脑袋，忽然有点晕眩。

    她问：“她是怎么找到她的？”

    昼神平静地答：“一种特殊感应，堕夜城的下属一直在三千界游荡，为了捕捉她们。不用多想，跟你没关系。”

    “……知道了。”

    听完那一席话之后，兰疏影神色有些恍惚。

    晚上，回到李府，她罕见地吩咐厨子去做几道甜食。

    每一道都是她印象里，上一个女孩喜欢吃的传统酥点。很可惜，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她做某些甜品，不能锦上添花了。

    “这些都是给我的？！”

    女孩站在桌子前面，搓搓手，又期待又惊诧的样子，那眼神，俨然是在看一个突然给员工发年终奖的周扒皮。

    兰疏影默默把一双筷子递到她面前。

    “那……我真吃了？”

    女孩眨了眨眼，观望着她神态，或许还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糕点里放泻药了。

    哎呀，真有泻药又有什么关系！

    “哟呼！”

    她一把抢过了筷子！

    “哈哈哈，你可别后悔，后悔也没用！”

    女孩特别开心的时候就会笑得很放肆，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牙，那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这丫头藏着个酒窝呢。

    完全一致的眉眼，眉梢上挑的弧度也找不出半点差别。

    因为她们是同一个古神的分身。

    她们知道彼茨存在。

    而感官和记忆，并不互通。

    是不互通的啊……

    看着她一口一口欢快地吃着，兰疏影退了两步。调整视野的同时，她抿了口茶，继而皱起眉，浮现出少许困惑。

    这杯的口腑…好像尤其苦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