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语气柔和,听起来并没有一点对宿世仇敌的憎恶以她如今的层次,以她未来可以预期的境遇,也确实没必要将还在“俗世”奔波的慈航静斋放在心上了。
常威食指轻刮着下巴,笑道:
“说起来,慈航静斋当代传人,本该是婠儿的对手。可如今婠儿跟了我,那师妃暄岂不是没有了对手?玉妍你也将随我离开,慈航静斋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祝玉妍道:“主人的意思是?”
常威笑道:“佛门财力雄厚,高手众多,人脉广阔,乃是一股足以左右天下大势的庞大势力。即使四大圣僧、了空禅主被玉妍你打成重伤,至少要休养十年,但佛门中坚并未折损。
“若有慈航静斋居中调度,纠集佛门力量,以及与慈航静斋亲善的白道势力,力挺他们选定的所谓明君……魔教未来事业,恐会遭受极大阻碍。”
慈航静斋原本的对手,是以阴癸派为代表的魔门。
然而现在,阴癸派已经给常威折腾没了,慈航静斋顿时去一劲敌。
虽佛门的四大圣僧、了空禅主也栽在了祝玉妍手上,可慈航静斋能依靠的,本就不只佛门。还有无数黑白两道的武林舔狗,就等着静斋仙子一声召唤,便要扑过去撕咬仙子指定的敌人。
“慈航静斋历代传人,之所以能单人只剑,便搅动风云,左右大势,靠的便是佛门势力、武林舔狗。若无静斋仙子们居中调度……佛门势力,武林白道,便都是一盘散沙。”
佛门也好,武林也罢,从来就不是一个整体。佛门有宗派,武林有门户。
倘若没有静斋传人高明的手腕、勾人的魅力,佛门和武林白道,根本就不可能拧成一股绳,凝成那足以左右天下大势的庞大力量。
“蛇无头不行。想要化解这股阻碍,须得先打掉蛇头。”
常威笑看着祝玉妍,说道:“看过战神图录后,便叫婠儿去和师妃暄战一场,先把静斋当代传人打掉。之后咱们便往帝踏峰一行,平了慈航静斋山门。”
祝玉妍闻言,呼吸微微一窒,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虽她已不再将慈航静斋当作对手,但听得常威以轻描淡写的语气,一句话便决定了慈航静斋这“白道圣地”的兴亡,还是令她心中悸动,亢奋不已。
“主人。”
祝玉妍双手挽住常威胳膊,酥胸紧压着他的上臂,媚眼如丝,吐息如兰:“回去后,奴婢想为主人跳支舞。”
常威笑问:“天魔舞么?”
“是飞天舞呢。”祝玉妍声线儿轻颤,媚得似要滴出水来:“妾身还特意备好了飞天神女的服饰……”
想到敦煌壁画中,那些赤着玉足,下着宽裳,颈佩缨络,上身却无衣物,只臂绕轻纱的飞天神女们动人的身姿,常威不禁哈哈一笑:“那本座还真要好生欣赏一番,玉妍你的飞天之舞了!唔……得让婠儿她们也跟着学一学。”
于是今天的自在天魔,又过了一天荒淫帝王般的生活。
……
子时一到,便是六月初二。
常威、祝玉妍着装整齐,站在阁楼屋脊上,照着夜空星象,计算着战神殿的出口方位。
半个时辰后,两人差不多同时计算出了结果。将各自算出的结果一对,正好一致。
“现在便出发吧!”
算出入口位置后,常威与祝玉妍相视一笑,纵身跃下阁楼,叫上婠婠、石青璇、独孤凤,腾空飞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