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怎么了快放开他魃群又来了”
项述只得推开阿克勒王,摘下他身上的绳索,自己挎上,一指背后,示意快点渡河,陈星站在项述身旁,双手一环,开始施法释放心灯,忽然间萨拉乌苏河南岸传来铁勒语呼喊。
“援军来了”陈星道,“还打吗”
项述道“撤”旋即以绳索捆在自己腰上,另一头扔给陈星。
“你报仇的时候到了”项述道,“想整我就放手”
陈星拿着那截绳子,满脸莫名其妙。
阿克勒人纷纷撤过封冻的河面,活尸则在冰面上打滑,追了上来。陈星退到南岸,只见项述几步飞奔,一脚踏上岸边岩石,抖开重剑,翻身,反扑,抡起那重剑,使尽全身力气,朝着冰面重重一砸
巨响声震得陈星耳膜隐隐作痛,霎时冰面如蛛网般裂开,爆碎,射出水箭,河水喷涌而出,阻住了活尸的去路。
陈星马上抓住绳子,使力狂拉,把掉进冰水中的项述拖了上来,喊道“你疯了”
项述哗啦一下出水,露出野蛮的笑容,两人转头望去,只见没停住的活尸纷纷落水,北岸畔不知还有多少,一只身高将近九尺的高大活尸身披匈奴皮甲,手持弯刀,立于河岸,犹如一众活尸的领袖。
陈星“”
铁勒与匈奴人前来接应的马车队已到,带上阿克勒族,全族南撤。暴风雪顷刻掩来,挡住了视线。
为什么连这里也有魃陈星骤然看见魃时,心跳仿佛停了。
项述落水后只是短短片刻,头发眉毛已结满碎冰,陈星顾不得再问阿克勒人,火速将项述放到队尾的马车上,说“快走回敕勒川”
项述深呼吸,却止不住冷颤,陈星赶紧给他脱去浸湿的兽裘,扒开衣服,将身上先擦干,再脱了自己的外袍,转念一想,连里衣也一并脱了,只穿衬裤,掀起毛毯,钻进项述怀中,以毛毯将二人一裹。
项述马上抱住了陈星,把头埋在他的肩上,陈星哀嚎道“妈呀好冰啊啊啊”
项述的肌肤冰冷无比,差点就冻僵,陈星的身体却是热的,被项述这么一抱,只得忍着。
“呼”项述缓缓喘息。
陈星不住给他摩挲胸膛,保护他的心脉,项述内息运转,撑过了那么短短瞬间,便恢复了,全身上下慢慢地暖和起来。
陈星摸摸他的肩背,把侧脸靠在他的胸膛前,敞斗马车外冷风狂吹,陈星又给项述捋他睫毛上的冰碴,心想这家伙的眼睫毛真长,和女孩儿似的。
又过片刻,项述放开了陈星,说“好了,活过来了。”
陈星面无表情道“刚刚真该趁你冻僵的时候,揍你一顿报仇。”
项述“你现在揍我不还手。”
陈星说“你真不还手”
项述“现在不还手,待到了敕勒川再还手。”
陈星“”
陈星从毛毯中探出头来,朝外张望,看车队前头,说“这里究竟为什么会有魃谁来给我解释下”
项述把他的脑袋按回毛毯里,示意他睡,说道“回敕勒川就知道了。”
马车队驰过近四个时辰,终于抵达敕勒川下,项述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揪着阿克勒王的衣袍,把他拖到了王帐中,再吩咐古盟诸部族长前来开会。
敕勒川北面,各族骑兵如临大敌,聚集在川外,加派了巡逻人手。拒马桩被推了出来,弓箭手在暴雪之中纷纷挎上箭囊,点起火把,在营地前埋伏。斥候全被派了出去,前往萨拉乌苏河沿岸侦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