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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尔梅一听，大骇，他瞪着眼珠子愣了半天，“你是说……钱谦益去了江北……投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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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袁大人以为呢？”宋征舆越来越从容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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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尔梅骈指指着宋征舆厉喝道“敢情你们……你们早就是与清廷勾连了……你们存心拖我下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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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人聪明，只是明白得晚了些……木已成舟，何不顺流而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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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尔梅闻言颓然放下了手臂，他的脚在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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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上当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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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钱谦益等人是怕事发出逃，可现在明白，钱谦益等人怕是早已留下退路，那就是江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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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尔梅有些绝望，可更多的是怨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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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怨恨有何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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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盯着宋征舆，如果目光能杀人，宋征舆怕是片刻之间就被凌迟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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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征舆甚至脸上微笑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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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尔梅突然翻身，却不是起身冲上去拼命，而是翻身跪倒在宋征舆面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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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袁某一家老小皆在应天府，事关全家生死，还请宋先生指点一条生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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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哭泣起来，这换脸的功夫，怕是穿越去了后世，什么金马、金鸡乃至奥斯卡奖就没别人什么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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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征舆得意一笑，“要想活路，我倒还真能指点你一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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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赐教，袁某洗耳恭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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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钱大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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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袁尔梅惊愕起来，倒不是说他对义兴朝忠到刻骨铭心，而是如他自己所言，一家十几口人都在应天府，早些时候，以他的身份，悄悄送出京城还不是难事，可现在，怕是比登天还难了，各个城门皆须各县衙官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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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口浪尖之际，想给一家人搞十几张官引，那不是自我暴露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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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哭丧着脸的袁尔梅，宋征舆决定给他点甜头。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