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说我自己洗头容易把泡沫弄到眼睛里, 小小立刻就心疼了, 她应该很在乎我的, 我一定要让她一直给我洗头发吹头发！”
顾小小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她记得刚刚带小男主在南城生活的时候, 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几乎不会提什么要求, 只每次洗澡之前，都会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顾小小纵容了他的小任性，眉眼里尽是温柔。
她指尖触碰到那小小的泛黄的便签纸, 背面有多次黏贴的痕迹——
刚识字的乔以辰写的字歪歪扭扭的, 实在算不上好看。
“小小今天又和我一起偷偷去上学了, 真幼稚！”
但字迹却是透露兴奋的飞扬，一如小小二字带起的弧度，温柔缱绻。
“我没忍住, 又盯着她看了一夜，她要是知道了, 一定会厌恶我, 说我是变态。”
“今天她又说梦话了, 什么垃圾系统、男主之类的。”
“我越发相信小小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了。”
——少年的笔记潦草，许是暴露了内心阴暗的秘密。
“我梦见她了。”
“她亲了我一下。”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如果要离开她，我宁愿一辈子没有出息！！”
——比之前漂亮许多的字笔锋锐利, 用力到划破了便签。
“她给我织了围巾, 真暖和。”
“过年了, 我好开心。”
“我终于比她高了，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已经成年了呢？”
“我又偷亲她了，幸好她睡得沉。”
——那些隐藏极深的心思，随着渐渐铺开的纸张，将乔以辰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暴露在顾小小面前。
顾小小眼眶有些酸涩，她几乎逃避一般的不去看那些有些年头的便签纸，匆匆扫了眼中间的几张：
“呵，大学真无聊。”
“我有时候想，与其让她厌恶我，不如把人永远永远锁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别对我这样笑了！！我会想疯狂的占有你的！”
“你肯定不愿意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 字迹变得斑驳，沉沉划破纸张。
“小赚一笔。”
“我监控了她的手机。”
“还不是时候。”
“我装了监控，我克制不住。”
越到后面，内容越是赤裸，甚至夹杂着毫不留情的幻想，看着顾小小面红耳赤。
她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乔以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僵直着身体站在门口。
顾小小转过身来，看见他抿着唇，脸颊苍白，一只手拎着蛋糕盒，一只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她抬头，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像在等待审判的囚徒。
他双眼乞求的看着她，水光潋滟。
顾小小突然觉得声音喑哑，胸口那些和乔以辰相处的点点滴滴全都化成了缠人的藤蔓，一点一点卷起她爱的浪潮。
她怔怔看着这个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男人，那些细密的情感涌了上来，冲击着她的心脏，‘砰砰’鼓动的经脉燃尽了她的理智。
顾小小上前两步，抓过乔以辰右手的蛋糕，扔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