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老子”
陆横想起那个被自己打血肉横飞肖毅,暗暗拧眉。
这样表情,跟那只暴君像极了。
“苏绵绵,我是不是,跟他一模一样。那个人,是不是,很可怕。”
少年一字一顿说话,每一个字,都敲进她心底,像颗钉子一样,被一颗颗砸进去。
可怕吗
可怕。
那只暴君只会将自己认为好强塞给她。
霸道,偏执,自我。
苏绵绵只是一只养在檐下雨燕,并不是跟那只暴君一般能翱翔天际,所向披靡天空霸主。
她世界很小。
只容得下一点点东西。
绣花,跳舞,吃好吃。
偶尔练练不是那么好琴棋书画。
当她被叼出燕子窝时候,根本就没有能抵抗风雨强健翅膀。
她还只是一只雏鸟。
只要稍有波折,便落入了大鸟口中,连挣扎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死了。
苏绵绵害怕,又依赖。
可是她又想,如果她能让自己翅膀再坚硬一点,羽翼再丰满一点,是不是就有勇气站在男人面前,好好跟他说话了呢
告诉他,杀人是不好。
告诉他,她会害怕。
苏绵绵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她唯一能做好就是跳舞了。
羽翼丰满雨燕,是不是也可以像雄鹰一样,在风雨中飞行呢
“苏绵绵,说话。”
“怕,怕。”
小姑娘低着头,小拳头握得紧紧,甚至能看出清晰青色经脉。在雪白肌肤下滑动,微微颤抖。
就像说出这句话,耗光了她所有勇气。
“是怕他,还是怕我。”
少年执着想要得到答案。
小姑娘又不说话了。
陆横松开她手,然后一根一根把她手指掰开,把那个小月牙暖玉套进去。
“你敢拿下来试试。”
这个小月牙暖玉,明明是他自己扯下来。
苏绵绵捂着自己被拉扯疼手,眼睛红肿像两颗核桃。
“苏绵绵,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死了,所以哭得跟哭丧一样”
少年语调一变,单手撑在玻璃窗上,说话时候翘起好看唇,狠戾眉眼也舒展开。
“老子虽然晕了,但是耳朵还挺灵光。”
小姑娘那哭声从“嘤嘤嘤”到“嚎啕大哭”再到“嘤嘤嘤”,娇娇软软,哼哼唧唧勾着他心,从头发丝痒到脚底板。
真是磨得他心痒痒。
“喂,苏绵绵,你是不是有点喜欢老子”
少年说这句话时候,撑在玻璃上手暗暗握成拳。
明明语调轻松,但整个身体都绷得笔直,就像是一张被拉满弓,即将撑到极限。
苏绵绵下意识伸手攥住那个小月牙暖玉。
细腻绯红从她面颊上开始蔓延,变得粉嘟嘟,像春日里最艳丽那朵花。
香香软软,勾着他心。
“你,你这样是流氓”小姑娘磕磕绊绊,觉得要反击,但说出来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反而软绵绵像是在撒娇。
“老子这叫流氓肖毅那玩意才是流氓”少年眸色霍然阴狠。
他只要一想到刚才自己晚来一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就恨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