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基目前就面临着这样的悲惨境遇。
“大殿下, 这张翰林才刚刚进去呢。”曾奇努力地弯下腰,要与温平基平视。
至于讲师张文达,那是翰林院的翰林而已,曾奇如今可算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自然是不可能轻易开口喊人家大人,便是只有称职位了。
温平基一脸不高兴“那你怎么不拦着他啊”
曾奇笑得脸都要开花了, “哎哟大殿下,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呀,奴才也就是个阉人,哪里敢拦着朝堂之人来见陛下。”
当然, 主要是陛下愿意见他。不然他曾奇拦下一两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啊那你说要怎么办”温平基愁眉苦脸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他知道, 自家讲师因为自己今日早晨没有好好听课怒而暴走了, 直接跑来这里跟他父皇“打小报告”。
想到自己可能即将要面临自家父皇的惩罚, 温平基就觉得自己膝盖疼, 屁股也疼不一会儿, 就浑身都疼了
曾奇眼珠子转了一转, 他身为皇帝跟前贴身人, 自然知道皇帝的心思是如何的。虽然皇帝似乎是在内阁的强烈要求立国本上死活不松口,但是以皇帝对皇后和大皇子的态度来看,大皇子会被立为太子那是迟早的事情。
不论如何, 得罪一个未来会一飞冲天的人,那都是傻子。
“大殿下,奴才倒是有个主意。”
温平基果然秒接“你说”
曾奇做出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谨慎地牵着温平基到了回廊转角的阴影处,小声道“大殿下,奴才可以告诉您是什么主意,但是万一事情败露”
“我绝对不会告诉父皇是你教我的”人小鬼大,温平基身为皇子,本来就早熟,对于曾奇的未尽之意,他自然非常上道。
“那就好,那就好。”曾奇笑得一脸都是褶子,然后附在温平基的耳边,叨叨了许久。
温如瑾是一边看奏折,一边听那张文达的抱怨。
张文达确实是治诗经的大家,他文笔宛如烈日青峰,温如瑾也很是欣赏对方。但是有一个问题,本身很厉害的人,不一定在传授知识的时候,也一样的厉害。也就是说,会学,能学好,却不一定会教,能教好。
张文达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但是人家虽然没有什么教学方法,他偏偏就恨不得自己要成为流传千古的名师。
“皇上,臣恳求对大皇子殿下严加要求,自古有云严师出高徒。若是”张文达款款而谈。
中心意思无非一个皇上,我想要用戒尺,麻烦你给我这个权利。
温如瑾“爱卿,口渴了吧还不快给张翰林上茶。”
想打我儿子想都别想
不过今日之事,温平基做得实在过分,当着那么多伴读那么多讲师的面,没鸟人家张文达,确实是很下别人的面子。虽然说温如瑾听过张文达讲课之后,也觉得自己昏昏欲睡
“爱卿放心,朕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至于戒尺门都没有
“曾奇,还不快去让寄奴过来。”
听闻皇上会惩罚不认真听讲的大皇子,张文达的神色好了一些,也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喝了几口。
然而,曾奇一脸老好人的笑容走了进来,颇有些纠结和犹豫地开口“陛下,大殿下今儿个一下讲堂,便上了太后那儿”
温如瑾“”
张文达“”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