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科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暗号对上之后，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东西在亚新酒店303！　当天党组织通知，上级可能来电，让我等在家里接收。我要是出门给日本人报信，秀中就会怀疑，没办法，才用了家里的电话通知了日本人。　结果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收音机里都没有动静，我才明白当天接收的情报就是那个电话。”　方不为猛的一震，303房间就是会议室对面的那间休息室。　上海站的警卫当中竟然有地下党？　还有一点，日本人不去抓地下党，为什么要绑架关景言？　特么的怎么又绕回来了？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他还说了什么？”方不为肃声问道。　“没了！”叶科长摇着头。　“记不记得当时打电话的那个人的声音特点？”方不为问道。　“有点印像！”叶科长回道。　“如果你现在再听到那个声音，能不能辩认出来？”方不为又问道。　“可以！”叶科长想都没想就答应道。　不管是不是叶心恒以此想活命，方不为都要试一试。　“你投靠的日本人，属于哪个组织？”方不为最后问道。　“海军司令部特务机关！”叶心恒回道。　“上线是谁？”　“是个日本人，叫麻生！”　“你们怎么交接情报？”　“提前通知他们，约好地点。第二天，我在上班的路上交给麻生。”叶心恒回道。　反反复复，方不为变着花样，将自己能想到所有问题问了两三遍，基本上能够确定，叶心恒没有说谎，也没有刻意隐瞒和避重就轻。　方不为让狱卒重新安排了一间牢房。中间拉了一道帘子，让叶心恒坐在帘子后面，又挨个提审警卫。　每进来一个警卫，方不为只让说一句话：“东西在亚新酒店303。”　方不为转述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会放在被提审的警卫的脸上。如果是打电话的那个人，猝然听到这句话，绝对不可能不惊惧。　但是很可惜，所有的警卫表现的都很正常，帘子后面的叶心恒也一直没有动静。　方不为反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疑律也更重了。　打电话的地下党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关景言走了之后，他们才入住的303？　叶心恒投靠的日本人，究竟是不是就是刺杀关景言的那一拔？　让狱卒关押好了叶心恒，方不为拿着审讯结果去找关景言。　关景言和陈浩秋刚刚从通讯处回来。　“地下党……”关景言听的皱起了眉头。　“对！”方不为回道，“叶心恒是接到地下党的电话之后通知的日本人，而且提到了会议室对面的303。但我重新提审了所有的警卫，叶心恒说没有打电话的那个人……”　旁边的陈浩秋就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的表情。　他娘的，又饶回来了。　好在关景言听方不为说警卫当中没有疑嫌疑人，就再没有追究这一点。　这是唯一能将日本间谍和刺杀案联系到的一点，方不为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叶心恒将电话内容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了日本人，日本人最多也只会到酒店303去搜地下党，为什么要刺杀关景言？　而且关景言离开后，陈浩秋他们又在酒店里待了很长时间，303房间的警卫并没有撤走。　如果日本人到过酒店，查到三零三和会议室里全都是特务处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行动？　“日本人接到叶心恒的通知，知道亚新酒店有地下党，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叶心恒是十点半接到的酒店打过去的电话，我们是十一点离开的酒店。　而刺杀是在十一点二十左右发生的，时间正好对的上……我准备明天继续到酒店去一趟，应该能问出点东西来……”方不为说道。　“不妥！”关景言摇头说道，“你们今天在金陵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公董局肯定会倾巢而出。昨天天你在那里频繁露面，再去的话，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太危险了……”　“我化一下妆，麻烦陈站长帮我找个有根脚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方不为回道。　关景言还是不同意。抛开私人关系不谈，在他看来还是方不为最为得力。这才几天就抓到了关键人物。反观田立成，一副做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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