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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凶余孽—聚沙成塔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灰胡两家之间数十年的恩怨情仇竟是这样结下的。

    同时我也不禁为灰四眼前辈的遭遇抱不平,那种材质平平用途不明价格却意外高昂的东西,多半儿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不寻根究底,仅凭他人一句价值不菲就去盲目追捧,不是利欲熏心又是什么?

    就好比抽鸦片用的烟枪,即便雕金砌玉做工再细,这种害命误国的东西也一文不值!

    我这几句话很对灰爷的脾胃,登时又博得老人家一番夸奖。

    爷他挑着大拇指说:“贤侄年齿虽轻,见识却着实不凡。贤侄所言甚是,昔日老夫将那东西送还之时,都怨吾年轻气盛,又心伤旧友失联,一时言语失察,便在胡家惹动一场干戈。若非翠翠咳嗯,胡老太她为人稳重,居中极力转圜,这场风波还不知如何收场。后来听胡老太讲,胡家虽然拿回了失物,却一直未找到愿以高价赎买那两件铜器的买家,故而至今还搁在藏宝库中发霉。多亏胡老太长袖善舞,继承家业之后持家有方,再者胡家毕竟是名门望族,世间人类弟子众多,所以在几方能人的勉力维持下,虽然赤烟阁家大业大开支浩繁,也勉强支撑到了今日。”

    说到此处,爷又忍不住一声长叹:“这些年来,老夫曾多次私下里回想此事,却仍有些细处参悟不透。说来真是惭愧,当年与贤侄先祖结伴行走江湖之时,老夫就不善出谋划策,只能在一旁奔走效力,一应大小事务全赖吾那兄长拿定主意贤侄自幼聪慧,绝类吾兄,或能替老夫参详一二。”

    我连忙拱手施礼:“爷您过誉了,尊长有愿,晚辈自当从命。不瞒爷,小侄也是心直口快之辈,说话做事一向没甚遮拦,眼下既当着至亲长辈,心中有话那便说了。敢问爷这些年来,可是为那黄仙口中转述的有人类豪商愿以千金求取胡家宝货之事而挂怀么?您一直想搞清楚,到底这失宝果真价值千金,还是那黄仙有意布施迷烟,意欲暗中离间胡灰两家?”

    “唉呀,贤侄真有闻一知十之能,吾兄若地下有灵,知子孙贤能如此,当可含笑九泉矣。岂不正是如此?贤侄有何高见,可速速讲来!”

    “爷谬赞,小侄愧不敢当。小侄斗胆请爷熟思,若这两件铜器果真在人世间可值千金,却为何数十年光景一直无人上门求索?您老当年斩妖夺宝,定然名动江湖,所以倘若当真有人愿以千金易宝,那么在江湖上打听出宝物的下落绝非难事,即便买主儿不知此物已然归于胡家,也应该前往九洞窟当面求恳爷出让才是。敢问爷,这些年府上可曾来过此等人物否?”

    在得到爷否定的回答之后,我接着分析道:“依照小侄愚见,当年那黄仙即便无意离间胡灰两家,这言谈不实,有所隐瞒却是一定的。小侄大胆猜测,那黄仙口中愿以千金求宝之人应当确有其人,但绝非什么豪商,正是那个被爷您和吾家先祖联手诛除的外道妖僧!”

    我略顿了顿,让一脸震惊的爷略微消化一下:“爷您想,那妖僧身为王公上师,籍着王爷的威风,享受王府的供奉,平日里定然呼风唤雨,用度不愁,如何会将骗宝之人几百两银子的贿赂放在眼中,为了这点银钱就横生枝节?当初那宵小之辈到底如何说动妖僧喇嘛为其出头,来和爷您这等人物结怨?以小侄看来,这两样古怪的铜器定属外道邪教中所用的邪器,对那妖僧而言至关重要,所以它才不惜以千金求购。然而诛除妖僧之后,吾家先祖被人窥破行藏,从而引来王公的报复。章家早就提前跑路,只给歹人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宅院,此事在江湖上反响颇大。因此世人都以为那铜器落于吾家先祖之手,有意者都在拼命寻访一直杳无踪迹的鼠道人,自然无人去赤烟阁求购此物而赤烟阁由于爷你的缘故也羞于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却不知爷觉得小侄这番揣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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