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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七话:异话新述之凶笔血咒——探病
    等医院领导离开后,我从急诊室里偷偷溜出来,敲了敲住院部值班室的门,谎称是肖萦凌的同学,特地来看望她。 我这个借口实在假得不能再假,哪有男生大半夜跑到医院看望住院的女同学的? 要是搁一般的医院,我早给值班护士轰出去了:摆明就是别有企图,真是同学的话,为什么不大白天来看望? 但当年我们学校却有一点儿特殊:校园里面僧太多粥太少,所以一朵鲜花后面往往跟着一大群大尾巴狼。 即便鲜花从中选出了自己的护花使者,依然会有几个不死心的继续悄悄跟在鲜花后面,一心盼望鲜花能回心转意。 这种事多少都有点儿不厚道,当事人自然会更加小心地躲避他人视线。 那个值班护士显然有了什么误会,以为我也是肖萦凌的一个幕后追求者,所以大白天不敢来,只能晚上悄悄地来。 她看我貌似不是坏人,在犹豫片刻后便同意了我的探视请求,但同时也强调她必须全程在一边儿陪同。 因为此刻肖萦凌尚未清醒,所以护士只允许我站在门口,凑在观察窗上看一眼,不准进病房去。 见我一一点头答应,那个值班护士便放下心来,带我往二楼住院部走去。 在路上我问起了肖萦凌的病情,据护士介绍说,昨天她被监考老师送到这里时,一直昏迷不醒。 医院的大夫们为此专门组织了会诊,发现肖萦凌的呼吸心跳血压脉搏一切正常,然而对外界的刺激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有医生就怀疑会不会是脑部损伤,可肖萦凌年方双十,又没有心血管疾病的病史,怎会突然得这种偏爱中老年人的疾病呢? 最主要的问题是,诊断脑部损伤需要进行颅外断面扫描,可校医院没有这个条件,想做检查就只能转院,这就需要病人家属的签字。 最后学校只能按学籍卡片上的联系方式,第一时间联络肖萦凌在外省的亲人,让他们连夜往这里赶。 那个值班护士想当然地把我当成肖萦凌的追求者,一路上不住地提醒我,如果知道附近有她的亲属,赶紧去通知人家,一定抓紧治疗的黄金时间,若能因此救了女孩子一命,那比什么都强。 眼看这事儿越描越黑,我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滴,只能遗憾地说我并不不认识肖萦凌的家人。 见我如此说,那护士也没了耐心,一指楼梯口左边第二间病房:“就那里,你从窗口看一眼,完了就赶紧走吧。” 借着楼梯里的长明灯,我透过观察窗依稀看见一个娇小的身躯平躺在病床上。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痛苦地哀嚎,这声音如此凄苦绝望,以至于都在一瞬间干扰了我的感官。 在我眼前似乎出现一团团纷乱扭曲的影子,伸出无数触手,想将它能触碰到的一切都拉入深渊。 我不禁就想高声惨呼,但在张嘴的一霎那,却猛地反应过来,只好将左手举到嘴边,狠狠地一口啃了下去。 从手上传来那一股剧痛与涌到我口中鲜血的腥咸味道,立刻令我清醒过来。 我怕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精神会被那个痛苦的声音完全侵蚀,一旦语无伦次地喊出什么来,这里就不止一个疯子了。 于是我慌慌张张的向带路的护士道一声谢,转身就要下楼。 那护士却被我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心说这怎么个意思,电视里小两口爱得死去活来的场景老娘见多了,最多也就隔着观察窗开始抹眼泪,再激烈点儿的,无非也就喊些“你睁眼看一看我”之类。 这位倒好,见了小姑娘不哭不闹,反而抬手咬自己一口,这算怎么回事? 那位护士阿姨心肠挺好,连忙劝道,肖萦凌现在体征一切正常,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让我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做了傻事,还问我要不要进房间去看一看她。 我连连摆手谢绝了护士阿姨的好意,心说在门口都差点儿着了道,再进房间去,那不是找虐吗? 最后我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说:“我抓紧回去问问,看看校内男生这边儿有没有肖萦凌的老乡,或许能问出新的联系人来。”好歹在护士阿姨这里脱了身。 站在校医院门口,我回身看了看二楼肖萦凌的病房,距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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