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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迷障 - 3
辞自己都忍不住皱眉,“她”是怎么了,真的是病了吗?为什么一直钻在“她”自己的死胡同里,看都不肯看外面一眼。

    周鸾忍不住眉头紧皱,跟在“她”的身边。“她”的脾气越来越坏,对谁都不客气,在片场时,因为助理买来的咖啡冷掉了,“她”直接把咖啡泼了助理一头;“她”看不上对手演员的矫揉造作,直接在片场开骂;“她”跟投资方吃饭,因为投资方的代表开了一句玩笑,就直接掀了酒桌;在发布会上,因为记者的挑衅提问,直接上演了全武行……

    那个讨厌的女人还是一直在拿药给那个男孩,那个男孩也一直让那个帮佣替换掉她的药品,从维他命到安眠药到止痛药。

    终于,有一天药停了,他们不再换了,而“她”在片场发了狂,拿着道具刀,伤了好几个人,被送进了神经病院。

    医生说“她”是因为乱服用精神类药物而倒是精神错乱,但是“她”除了嘶吼,已经没有办法帮自己辩护。

    周鸾到此才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她就站在“她”病床前,看到很多人来看她,看到有人笑,看到有人哭,看到爷爷和姥爷黯然神伤,给她请名医给她转院,但终于,“她”还是在一个深夜里瞪着眼睛去了,到最后,都没能挣脱那特质的捆绑病服。

    周鸾不明白,她站在那张床前怎么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了?

    “和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像巨大的钟声在她耳边响起。

    周鸾猛地睁大了双眼,深深地倒吸了一口空气,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逃脱了无望的深渊。

    她这番动静惊动了拍桌上的蒯老和管家。他俩猛地回头看着周鸾,只见她脸色煞白的跟见了鬼一样,满头满脸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正茫然地回望着蒯老。

    阿秀哗啦一声将面前的牌全部推到,“清一色,门清,庄家自摸,外带三个花,呵呵,算钱。”

    蒯老见外孙女已经醒来,心中终于稍安,他们已经打了一个下午的麻将了,饶是他再深的城府也急躁难耐。

    阿秀已经开始哗啦哗啦的伸手洗牌,不带蒯老开口询问,脆生生的说了,“唐朝的时期,有一位叫做吕翁的道士因事要到邯郸,途中巧遇了一名卢姓的书生。卢生被荣华富贵所迷,吕翁一番劝解不见成效,便让卢生在他的枕头上睡了一觉。卢生在梦里历经大起大跌,最后在荣华富贵中度过余年。而卢生做完梦后醒来,发现店主人蒸的黄米饭还没有熟。”

    阿秀洗牌洗到了一半,看众人都盯着她,完全没有继续的的意思,于是挑挑眉,“黄粱一梦的故事,你们没听过?”

    听过,不过这个跟现在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阿秀叹了一声,没有了打牌的兴致,“黄粱一梦也好,南柯一梦也罢,周晓君,你的梦醒了吗?”

    周鸾愣愣地看着她,泪如雨下,原来浮生若梦,到了最后,那张死亡通知书上,写得还是周晓君三个字。

    蒯老大惊,忙起身走了过去,搬了凳子坐到她的身边,“晓君啊,怎么啦?”

    “姥爷……”周鸾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阿秀站起了身,“蒯老,我能做的都做了,我还有晚自习,现在就得走了。”

    蒯老被外孙女哭的手忙脚乱,只好胡乱点点头。

    倒是在阿秀转身准备离去时,周鸾哽咽却清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阿秀没转身,直接下了楼,同时她的声音从楼梯道清晰地传了上来,“桌上还有一杯茶呢,虽然冷了,你别忘记喝。”

    蒯老一时也是晕头转向,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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