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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6号二更
    苏禾忙问:“五叔,咋了?是哪家又出事了?”

    徐老五皱眉道:“老孙家那个儿媳妇, 跟她小叔子搅和到一块哩!她男人地震没了, 想再找, 去找谁不好,非找她小叔你说这不是丢人现眼么!”

    苏禾怔住。地震时自己救的那个孙家小嫂子, 曾经还因为孙大柱那事朝自己吐过唾沫,竟然也

    见徐老五要走的样子,苏禾忙抓住了又问:“五叔, 我记得她小叔不是没娶婆娘吗?”

    徐老五奇怪看她眼, 哼了声说:“没婆娘也是她小叔子!哪个正经女人能跟自己男人兄弟搞到一块去?!旁人我不说,就说你,你能豁了脸不要,跟了冬子不?”

    苏禾心口一阵噗噗乱跳,讪笑了下,松开了抓着徐老五胳膊的两手。

    徐老五没注意她神色有异,惦记还有别家没通知, 又说了两句,便往隔壁杨嫂子家走。

    苏禾心事重重,半下午就开始烧饭。叔嫂俩正吃饭的时候, 杨嫂子抱着馒头过来了, 催苏禾赶紧的。

    通往公社的泥巴路上,社员们三五成群议论着, 不等到公社大院, 苏禾已经把孙家小嫂子这事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他婶儿, 知道给小嫂子糊大zi报的人是谁不?”杨嫂子拿胳膊肘拐拐苏禾,突然问。

    见苏禾摇头,才低声道:“我也是刚才听人说的,说不是别人,就是小嫂子她婆婆!”

    苏禾闻言,难免惊讶,不由道:“她婆婆把事闹大,自己儿子就能撇得开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信是小嫂子自己往她小叔子身上贴。”

    “你不信又咋样!”杨嫂子道:“这事换谁谁能忍,自己好好的儿子被个骚货勾去了魂儿,不恨才怪哩!”

    说话间,便到了公社大院,大院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也都在议论纷纷,时不时有“不要脸”、“下贱”、“yin妇”诸如此类的话冒出,尤其是魏红,骂得嗓门最大,被她男人孙大柱吼了好几下,骂声也不减。

    苏禾一旁听着,再想到她和徐立冬,忍不住叹口气,竟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又过了会儿,见人到的差不多了,还是徐老五,举喇叭吆喝大家伙儿安静。

    伤风败俗的事儿又出在红旗二队,没办法,徐老五只能臊着脸再次主持大会,等场上静了下来,便冲边上的民兵喊道:“把老孙家媳妇带出来!”

    徐老五话音才落,就见孙家小嫂子被绑了双手,由两个民兵押了出来。可能是太过害怕,低垂着脑袋,任由散乱的头发半遮脸面,身子簇簇发抖。

    明明是两个人的错,她那个小叔却没半点事儿,缩瑟着杵在人群里,被孙老娘小鸡仔一样护着,苏禾光是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杨老二,你来念报,好叫大家伙儿都清楚老孙家媳妇犯的啥罪行!”

    徐老五识字不多,喊来公社的知识分子,叫代替自己念。

    叫杨老二的也不是头回干这把活计了,他嗓门浑厚嘹亮,念得铿锵有力,场下人挤眉呶嘴,交头接耳,孙嫂子那婆婆,或许是觉得丢老脸,听到一半便拽了小儿子回家,临走前还狠狠冲自己儿媳妇唾了口唾沫。

    与苏禾上次情形差不多,这个社会对待女人总是恶意满满。

    只不过这次孙家小嫂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上回她跟孙大柱是捕风捉影,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而孙家小嫂子,被捉奸在床不说,又有婆婆搁里头添油加醋,几乎没意外的,政审大会快结束时,孙家小嫂子被打成了“yin妇”,要被送到农场劳教。

    在县城的西北边,有个兰桥农场,劳教的人都会被送到那里,没日没夜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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