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是白话文写就,没有什么“文采”可言,里面的东西也都艰深,粗看是看不进去的。
“这都是什么东西,讲了些什么?”
莫宋诏小心地从父亲那里接过此书,他道:“儿子现在才读了几章,但已经如开窍一般,书中谈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以及国家财税,我才隐约猜到了几分太子殿下的用意。在他看来,广西一地的所有土司,治理地方的效率都是大大不足的,如果能够套用合适的生产关系,激发土民汉民的生产,而以有效财税之法课之,则民不负重而国巨富。现在看来,广西土司的存在就是站在这位太子的对立面了,父亲和诸位叔叔伯伯们,应该早做好改土归流的准备。”
莫猛还是听不懂这个儿子在讲些什么东西,不过他性格倒也是豁达,他道:“哼,甭管这太子什么用意,现在他兵强马壮,又绑了咱们,就算是改土归流,我们又如何去拦他?能保我莫家上下的性命,能不欺辱我忻城父老乡亲,也就随他去了。”
莫宋诏说道:“父亲此言大善,儿子觉得太子是不想要土司了,但不至于为难咱们所有人,只要好生说合,总归是有路的。儿子想,不如咱们主动向太子提出改土归流,看看能不能争取到一些好处。”
莫猛眼珠子转了几转,狠下心来说道:“天下已乱,明军强猛如斯,恐怕清军也暂时回不来了,我们便托人给太子传话吧,说咱们莫家不做土司了。嘿,不过怎么地,也得为你谋个出身,你既然能看得懂太子的书,必然能得他欢心,若是能在朝廷做个官,说不得比当一辈子的忻城土司更有出息。”
父兄的对话让莫小怜根本你听不懂了,她迷糊糊地说道:“不是说要跟小皇帝对着干吗?阿爸和大哥你们都在搞什么呀,怎么这又要去给小皇帝做官了呢?小皇帝那日还跟我说,如果我想做官,还要送我去国子监女学来着。”
莫猛哈哈一笑:“好啊,我们家小怜是一等一的聪明,我瞧着也能做个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