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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不知羞耻
    顾茫在他面前低着头,脸上还有梦境残存的潮红,呼吸也仍有些急促。他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的裤子:“这是怎么回事?”

    顾茫蓝眼睛睁着,瞧上去特别像一只纯洁无邪的小狼崽子,只是狼崽子说的这个话题也太尴尬了。墨熄这人脸皮薄,从前顾茫揣着本春宫图兴冲冲地来给他做“弱冠启蒙”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我……”顾茫为自己的这种身体反应而感到不安,“我觉得不太对劲……我是不是病了……”

    墨熄神色微妙,沉默良久,问:“你梦见了什么?”

    “我……我又梦到你弱冠的那天晚上了。”

    “……”

    顾茫垂下湿润的睫毛,眉心皱成一团,他几乎是困顿地:“梦到你和我在帐篷里,你压着我,你让我往下看,然后跟我说,要我看清楚……”

    他如今失了神识,寡有廉耻,所以这些赤露的话语他都能镇定自若地说出来。如果他会形容,他可能真的会用这般纯澈的语气说出“你在干我”这种话。

    幸好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但墨熄的耳根仍是红了。

    “你想要我看清楚,谁才是——”

    “我知道了。”墨熄蓦地打断了他的话,抿了抿嘴唇,薄红一直在他耳廓蔓延,漫到了耳朵尖,“你不用再说了。”

    他当然记得自己那时候讲的每一句话。他在做/爱时,讲的本就不多,更何况那是他第一次侵占顾茫时说的句子——

    别看墨熄在床上特别能折腾人,每每都会把顾茫做到哽咽腰软,哭着求饶。但如若他不被逼到极处,是不太会说什么荒唐话的,倒是顾茫,不知为了惹他炸毛还是纯粹就是嘴上闲不住,总是会在抵死缠绵的时候道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言语。

    那些话当时就像烈火烹油,烧的年轻时的墨熄愈发激情难抑,世上一切都成了柴和火,唯独怀里抱着的男人是水,他一下一下地从深处探得甘泉,来止这焚心的炙热。

    所以他才会那么冲动,那么偏执,那么不可遏制地说了句:你看清楚,谁是你这里的第一个男人。

    顾茫怔怔地问:“我们那时候是在做什么?”

    “……”

    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墨熄的答复,顾茫更茫然了,他喃喃地:“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很疼,但是……”

    墨熄蓦地睁大眼睛。

    疼?

    顾茫觉察到了他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墨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几乎是有些艰难地:“你觉得……疼?”

    顾茫坦诚地点了点头:“很疼。”

    “……”

    “你进来的时候,太硬了,太热,又很……大,所以特别疼。”

    “……”

    墨熄一时间像被鲠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真形容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第一次从顾茫口中诚实地表述他们第一次云雨时的感受,居然是在顾茫记忆支离破碎后。

    尽管他并不迟钝,他能从顾茫当时的反应力看出自己其实做的并不那么温柔,因为顾茫哭了,顾茫后来没有办法动弹,甚至还有血……

    但当他理智回归,又是无措又是心疼地亲吻着师兄的发心,喃喃着和他道歉的时候,顾茫睁着那双含水太多的黑眼睛,墨黑的眼珠转过来,将他的年少青稚尽收眼底。

    他的顾师兄,他的顾茫哥哥,浑身汗湿,一身狼狈地在他身下,却对他说:“……没事的,不疼。”

    顾茫说

    不疼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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