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想到的。
如果那些人能这么轻易地被赶出去,又怎么可能把普渡斋都搞得鸡飞狗跳
如果他们真的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小叶子和那个老不死的老婆子,也不会看上那个老头,还试图和这一群人保持良好的关系。
许犹后悔不迭。
朱雀即使不能准确地猜测到她在想什么,也能大概明白她的想法。既然如此,她当然不能如她所愿地偃旗息鼓。
朱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你放心,你那徒弟在我这里好好的,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许犹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
朱雀口中说着的是“好好的”,可眼角眉梢的得意几乎快要化作实质了。她真正要说的是什么,她看得清清楚楚。
偏偏如今骑虎难下,她不能退缩。
“你们会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的”
许犹心中慌乱不堪,不想再和朱雀纠结,放出这么一句貌似有点气势的话之后扬长而去。
朱雀看着被簇拥着在视线里消失的许犹,冷笑了一声。
“宗主,你这就走了不和我再说说你的徒弟”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许犹离开的方向喊道。
许犹气势汹汹地转过头瞪了她一眼“你是在想我示威吗”
朱雀眯着眼摇了摇头“哎你想得也太多了,我哪里有那么坏。不过是想问问你徒弟的喜好,怕我不小心开罪了她罢了。”
许犹沉着声音开口“你不用给我说这些,你若是愿意放人,就老老实实地把我徒弟放出来,我自然不会多追究。若是不愿意”
朱雀连续啧啧啧了好几声。
“你这话说的,你自己的徒弟,自己都不上心,还要我全须全尾地还回去,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许犹不知道朱雀又在搞什么把戏,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刘宝和她商量好的,一时之间不想被牵着鼻子走,所以沉默了一下。
就这一点沉默惹了祸。
朱雀笑眯眯的眼睛越过她递向了许犹身后站着的人,满脸的幸灾乐祸。
“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宗主,连自己亲传的徒弟都不上心,你们还觉得自己能在她心中有多少位置”
朱雀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大概猜出许犹与刘宝已经撕破了脸皮,加上如今心情不好,所以随意撒气而已。
随随便便地挑拨了几句,没见许犹有什么反应,她便越说越是偏激了。
反正如今她那徒弟也老老实实在床下待着,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是黑是白还不是都听她一个人说
朱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见了什么惹人唏嘘的故事一般。
“你们这药王宗反正也还没开始运作,不如自己商量一下,另外选择一个领头人吧我觉得你们这个许宗主啊不太行”
许犹皱紧了眉头看着她。
她不知道朱雀说的有什么意义。若只是为了扰乱军心,她也没拿出什么证据来啊为什么她没有和刘宝卫天则一起行动,而是自己在这里和她周旋刘宝和卫天则说是去吃饭了,可实际上呢
许犹的思路越飘越远,几乎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
朱雀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声音里带着叹息的意味,真情实感地十分能煽动人心。
“我们不过是来求药,许宗主不愿意给,我们也是担心朋友,所以情急之下请了宗主的徒弟过来做客,如今她竟然宁愿捏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