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注意到，莫格霍尔拿来两瓶酒，两人各自喝了一瓶，自己的酒都是从一个瓶子中倒出来的。
愤怒，不解，怨恨，失望，种种表情呈现在祖鲁希德的脸上，这位龙喉氏族老酋长脸上肌肉微颤，最终认命的叹息一声。
“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斗不过他们的。”祖鲁希德无可奈何的说道。
莫格霍尔不服气，倔强的说道：“我比他们更优秀，我的实力更强，我擅长作战，也懂得治理百姓。”
祖鲁希德摇摇头，苦笑道：
“这和优秀与实力无关，无论是萨尔，还是加尔鲁什，他们都不是兽人中最强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不错，他们管理兽人的能力不行，非但在你我之下，族人中随便某个精英，都比他们做的要好。”
莫格霍尔以为找到了答案：“只是因为他们运气好。”
祖鲁希德嘴角微翘，目光中满是怜悯之色：
“孩子，你太幼稚了，运气只是实力的一部分，诚然，萨尔和加尔鲁什得到贵人相助，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但同样的机会下，贵人不会选择你我，你可知道其中的原因？”
莫格霍尔疑惑的摇摇头。
“你没有他们残忍，他们都是万中无一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
祖鲁希德道出了其中的原因：
“你能坐看成千上万的百姓去死？朝夕相处的好战友，曾经多次救过你的命，转身就用斧子砍下他的头颅，再吃掉他们的儿女。生命在他们的眼中只是草芥，仅仅是无聊的数字，无论多么惨烈的死亡，也不会让他们内疚，只会让他们感觉到兴奋，期待下一次的屠戮。”
莫格霍尔垂下头，他承认做不到，嘴硬道：“我会尽量做到。”
祖鲁希德有气无力道：
“有些差距是无法弥补的，在和平时期，公平公正的情况下，你或许能堂堂正正打败他们。但眼下的乱世，人命就是荒草，你与萨尔和加尔鲁什差距太大了，他们的残忍是天生的，从无半点慈悲之心，不知道善良为何物，你只会成为他们前进的垫脚石。对了，你用了多久，才下定决心在酒里下毒？”
年轻的莫格霍尔有些不忍，老实回答道：“大概一晚上时间。”
祖鲁希德笑了：“对于萨尔和加尔鲁什，只需要不到半秒时间，你和他们的差距太大了，我无法祝福你，只能在下面等你。”
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了祖鲁希德的胸膛，骄傲的龙吼氏族酋长绝不会委屈求饶，莫格霍尔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酒中的毒药并不致命，只是让对方全身无力，莫格霍尔没想过杀死老酋长，只是想暂时囚禁，待时机一到就释放，帮助他颐养天年。
“我必须学会残忍，对么？多谢你，酋长。”
莫格霍尔擦干了眼泪，抽出匕首，割下了老酋长的头颅。
“萨尔，加尔鲁什，你们就是我的榜样，我的导师。”
拎着老酋长的头颅，莫格霍尔尽量做出凶残的表情，走出了帐篷。
人群逐渐聚拢过来，望着莫格霍尔手中的头颅，有些族人露出愤怒的表情，也有些则一脸的惊慌失措，更多的则是麻木不仁。
莫格霍尔举起了头颅，他不愿意用谎言解释，直接了当道：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龙吼氏族的新酋长，龙吼氏族与寇加尔分道扬镳，全力支持大酋长加尔鲁什的正义事业，为了艾泽拉斯，为了龙喉氏族的未来。”
人群之中，纳兹戈林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