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冷漠低沉，唯独是提起那个女人了，语气才变得温和些，“我不想让她难过。”
“难过？”程昕愣了一下。
她好像是明白了，漆黑的眸光微微闪动。
呵。
“星辰。”
“她是你的什么人？”
他上次在饭店里说的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个女人该不会是……
“她是我的女朋友。”
男人的回答让程昕彻底心碎。
她瞪大了瞳孔，指尖一下插到了手心的皮肉里。
“不，怎么可能……”
温莉明明说那个安好是顾星辰喜欢又得不到的女人。
怎么会是女朋友呢。
在程昕的心里，她一直不相信顾星辰有在谈恋爱。
她总是觉得顾星辰是知道她喜欢他了才故意那样说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亲口说出那个人是谁。
还有温莉作证，看来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
难受。
程昕紧紧蹙起了眉头。
她细细想了一想，总觉得不可能。
“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那上次还有晚上见到了，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她看你的眼神那么冷漠，你……”
“我们要怎么做，不需要跟外人解释吧？”
实在不喜欢她嘴里说的那句“她看你的眼神那么冷漠”。
顾星辰看着她的面色冷了几分。
抿嘴，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转身，迈开长腿直接离开。
来到天台的出口时，男人的脚步稍稍一顿。
当时程昕在后面蹲了下去就开始抱头痛哭。
容裳侧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顾星辰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眸色复杂，“你怎么回来了？”
“……”视线收回，容裳眉梢微挑，“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心想道：
要是不回来这一趟还不知道你跟程昕说了什么呢。
臭小子，居然敢撒谎？
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带我出场，你给我出场费了吗？”
上手就冲他的肩膀拍，她面色臭臭的。
顾星辰却一下秒懂。
他笑出声来。
容裳不爽了，“笑什么笑？”
转身，她迈步走开。
顾星辰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忙跟了上去。
……
身后，助理看着那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离开，心里更加心疼程昕了。
“昕姐，你别哭啊。”
“顾星辰不喜欢你，咱就找一个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
“诶。”
好吧。
越说程昕哭得越凶。
助理在边上看着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夜市，人来人往。
身边有一个男人从离开酒楼就一直跟着她。
容裳倒是没管。
只是偶尔侧首看过去，那人便迅速低下头。
嗤。
又是帽子又是墨镜又是口罩的。
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