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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敬茶
    “那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只要那赵荡不说破, 我便继续装傻装下去?”如玉已经习惯了他像只小狗一样。

    “怎么办?”张君嘴里含混不清:“你只需在床上乖乖儿的,听话, 做我的小宝贝, 剩下的事儿,交给我即可。”

    如玉腰酸背疼, 还没缓过劲儿来, 踢打着不肯叫张君碰自己,持起那法典问道:“那这东西怎么办?要不要将它烧掉?”

    张君抬起头, 一双秀目缓眯着:“既赵荡说了要喝新妇茶,明日我休沐, 咱们就不得不去他府上再拜会一回, 给他敬碗茶。这东西不能烧掉, 看他的反应, 不行就送给他。”

    如玉一怔:“为何要送给他?那不就等于坐实了我才是契丹公主?他拿法典送给金人,将来岂不就只可以踩掉太子, 登上皇位?”

    张君一笑:“我的乖乖小宝贝,你自己雕的玺,自己替他译的文, 他从你入京第一天就知道你是契丹公主, 所以才会有后面连番两次偶遇。

    我是他取进应天书院的,要叫他一声先生。我是学生,你是学生之妻,唯今之计,也只有奉上法典, 求他隐瞒此事。”

    如玉叹了口气,拨开张君的手,转身卧向里侧,闭眼亦在思量这件事情。那赵荡,虽与她有几番偶遇,但仅凭表面,她真的不能将他和张君口中那个阴谋家相联系起来。

    有个公主身份,如玉也曾期待过,将它当成个绮梦幻想过。她曾将法典当成走出陈家村唯一的凭靠,谁知阴差阳错去个张君,她便不必再依靠沈归与安敞。如今终于安敞带着二妮走出了那一步,契丹公主重见天日。

    她不必自己站到风口浪尖上去,犹如隐在黑暗从林中的小兔子,目视着另一只小兔子暴露在猎人的箭与野兽的尖爪之下,想看那只小兔子会经历什么,来揣度自己亲手斩断的那条路。为了爱身边这个男人,她并不后悔舍弃亡国公主的身份,但人于生俱来的好奇心却无法斩断。

    默得片刻,张君也上了床,环在她身后,静静的躺着。如玉不知何时睡熟,于梦中转过身来,轻拱着,拱到他的肩头,总算于奸笑的陈贡,醉于腌瓒中的李槐,并那飞匕而来的张诚等人中,中找到一抹安宁,沉沉睡去。

    *

    傍晚,匆匆赶到瑞王府的张诚,在后殿门外与站岗的侍卫相见,点头照过面,悄声问道:“王爷可还在怒中?”

    那侍卫道:“齐护卫正在里头,我们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内殿,中堂下双翘角的条案上,摆着幅画风极其别致,约有两尺见方,边以木镶的画。那画中一个头披璎珞,鼻衔美玉的女子,面圆似满月,双目如杏,微笑着,被案前这一主一卫所打量。

    “像否?”赵荡问道。

    齐森立刻低头:“像,非常像!”

    他随即补了一句:“但属下去陈家村之前,未曾见过妤妃娘娘,所以……”

    所以即便后来在西京相遇,他与金国使者出现在张君面前时,他也未太在意过那陈家村的小妇人。谁会知道一个居于秦岭山中农家的小乡妇,会是亡国契丹的公主了?

    赵荡挥了挥手示意乔森退下,负手站在案前,良久,一直盯着那幅画像,直到张诚进来,才慢慢转过身。这大殿高及两层,不设藻井,所以当中格外的阴森空旷。从张诚跪在地上的角度看,赵荡的身量很高,烛火照不到脸,只能看到他唇两侧地仓位置深深两道沟壑,一直垂到下巴上。

    他略躬腰,取过张诚捧在头顶的书信,一封封翻拣着,忽而一声冷哼:“张登与张震,若从书信来论,不像父子,倒像俩兄弟。而张震,该是长,张登反而像是小的那个。”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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