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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送玺
    如玉放下那叠宣纸, 面上竭力装出个平静来:“不瞒大官人说,张君是个少年公子, 我也才不过十八岁, 见他长的俊俏便有些昏了头也是有的。可如今瞧见这些东西,就犹如叫韦陀拿降魔杖当头一棒, 已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那些昏梦也就没了。可就算昏梦没了,我也绝不可能嫁给您, 概因于我来说,嫁到一个同龄的少年人, 那怕吃得几年穷苦, 只要自己踏实肯干, 好日子总是会有的。您的年岁, 于我来说有些太老了。”

    这话直白的让金满堂这个有名的好脾气脸上都要挂不住,他道:“少年夫妻老来伴, 执手相看两不厌。若能有这样的缘份当然好,可是如玉,你要知道, 自打方才你跟着我出了陈家村, 一个毒死婆婆的罪名便跑不了,这样的大罪,只要你今天出琼楼,陈全就可以拿你下大狱,大狱熬上几年, 就算你节气再高,等出来也没有男子肯要你,你往那里找少年郎去?”

    如玉岂能不知这后果,前是追兵后是虎狼,她为了等张君一个莫须有的承诺拖延掉了自己唯有的生计,此时仍还不愿意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比她爹年龄还老的男人,虽知自己无路可走,却也不肯答应,遂再不肯答一言,唯抱了个包袱闭嘴坐着。

    金满堂望着眼前的小乡妇,虽是粗布荆钗,可肤色蜜白,容颜剔透,这样的绝色,遥想经年所见,也唯有花剌族同罗氏的女子,才有她的绝色容貌。可惜那同罗氏女子,只嫁草原各部王公贵族,他这样的土财主,是谋不到的。

    既他能花两个月的时间谋划,如今自然仍还有耐心。金满堂见如此谈不拢,遂又换了个话题,指着门外问如玉:“你可知方才进来那姑娘是谁?”

    他所指的,恰是当日她为个节妇之名而入县城时,张君委托照顾过她的待云姑娘。那姑娘绘得一手好工笔,容貌绝姝,气质清冷。她与金满堂两个咂巴嘴儿的时候,如玉就在隔壁听着。

    想到此,如玉脸红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金满堂道:“她本是我纳到府上的妾室。当年刚进门的时候,心高气傲不肯拜主母,我那亡了的夫人是个有名的爆性,指着她的鼻子要我把她卖到青楼去。虽夫人不是我喜,但我敬她,所以就算我再宠爱待云,也把她送到了琼楼,终此一生,她再不能踏入我金府的大门。你可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如玉摇头,仍不答言。金满堂道:“只要你肯点头允我,你就是我金满堂的正头夫人,前面那位的牌位,你想拜咱就放着,不相拜,搁到后院去。府中是有二十几个没人肯要的老妇们,我养了她们许多年,你若能容,咱就继续养着,不能容,给点资财遣散回乡,我这下半辈子,只守着你一人过,好不好?”

    她田间操劳过的手太粗糙,纤素一双手上连个像样的铜环都不戴,这一双手,只要她肯点头,肯允,就算她整日要用牛乳蜂蜜泡着,金满堂也再所不惜。

    金满堂试着要去摸那只手,才一触到,如玉似被针刺了一般瞬即缩入怀中,仍是紧抱着那只包袱。若说当初张君写的那纸婚书和族谱给如玉画了一弯明月的话,他最后那句叫她好歹等一月的话,便将那月亮弥补成了圆的,就算她明明白白听他说过他不爱自己,但下意识里仍相信他会回来。

    直到今天,金满堂往那月上投了一粒石子,如玉始知自己不过水中望月,镜里看花,图了一场空而已。她这一回才算是对于再嫁完完全全死了心,再而生出一股横心来,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洗了冤屈回陈家村,守住安康那点孩子,等他将来中举,光耀门庭时,做个替他守家操业的寡嫂。

    想到这里,如玉端前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抬眉说道:“上一回大官人到陈家村时,曾问我当年为何能从一屋子的商人里看出您最有钱,我当时说因为您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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