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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4
然觉得可笑,刚刚在喝酒的时候,还一口一个韩将军叫的恭敬,现在是墙倒众人推。

    陆英的列举韩牧的罪状,几乎条条是死罪。

    叛国通敌,残害忠良,私吞国库,倒卖盐铁。

    一条条按在韩牧的身上,说的跟真的一样。

    韩牧纹丝不动,坐在座位上,依旧是一副坚硬的脸庞,不见一点罪行暴露的胆怯。

    皇帝听完,转脸问向韩牧:“韩大人,可有话说?”

    韩牧松开压住季明朗的手,站起来,上前跪在陆英的身边:“臣清白,无话可说。”

    皇帝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对陆英的话,你没有任何辩解?”

    韩牧:“陆英说的话,臣一概不知,无话可辩,只求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皇帝闭上眼睛,威严的声音:“那就带走吧,先收押,再仔细彻查,此案由七王爷主审,就这样吧。”

    季明朗觉有铺天盖地的阴谋,笼罩着他跟韩牧。

    陆英失踪五年,被萧何找到,然后进了今天的大殿内,突然陈述冤情,所有的矛头直指韩牧,而韩牧在事先,毫无准备。

    接着此案皇帝把他交给了萧何。

    这一节节环环相扣,而最终的目的都是想要置韩牧于死地。

    韩牧突然道:“臣有话想跟太子说,恳请陛下允恳。”

    皇帝挥手:“说吧。”

    韩牧走过来,季明朗急急站起来,他想为韩牧求情,但方才韩牧一直在压着他,不让他动。

    韩牧走过来,握住他的手,面容轻松:“别担心。”

    伸手,将季明朗抱在怀里,俯身的一瞬间,在季明朗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话:“除了影卫,其他任何人别信。”

    声音很低很低,嘴型未动,其他人离得远,没有人看得出来。

    季明朗眨了下眼,表示明白。

    刚刚眼眶发红,眼里蕴着泪意,结果一眨眼,眼泪就从眼眶中滑落,砸在韩牧握着的手上。

    韩牧抬手,府抚上他的眼帘:“别哭。”

    季明朗拼命地压抑住眼底的泪意,点点头。

    韩牧被带走,宴席也结束了,季明朗接过下人递来的披风披在身上,觉得浑身刺骨的寒意。

    这事太蹊跷了,这就像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鸿门宴,韩牧单刀赴会。

    按理说即使陆英状告韩牧,但是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人证物证皆无。

    但皇帝的态度似乎是默认一样,默许在无证的情况下,先定了韩牧的罪。至于证据,日后慢慢搜罗。

    季明朗想不通,皇帝明明该防的是萧何,怎么会突然对韩牧动手。

    季明朗第一次觉得痛恨自己没有政治敏锐性,分析不透这复杂的局面。

    “太子殿下留步。”皇帝身边的公公,悄然走到季明朗的身边,低声道。

    季明朗定住脚步,该来的,终会来。

    从大殿到皇帝寝宫路程不远,皇帝是坐在撵车上,而季明朗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

    冷风扑面,格外刺骨,季明朗清醒许多。

    皇帝的寝宫门口挂着两只高高的大红灯笼,灯光暗红幽深,仿佛卧躺的幽灵,闪着两只邪恶的双眼。

    季明朗第一次审视皇帝,他到底是真昏还是假昏?

    殿内,壁炉烧的暖意十足,季明朗跪在地上没动,没人叫他起来。

    皇帝半阖着眼,闭目养神。

    季明朗没忍住,开口:“父皇,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动韩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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