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比我家还破的旧楼,供暖设施老化严重,但是屋内的温度并不很低,甚至感觉比老家还要强一些,问过老王他也并没有安装加设过别的设备——“难道是地方小的缘故吗?”“谁知道呢……”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老王梦呓般敷衍了两句就又翻身沉睡。不求甚解的我只好当做是人多面积小的效果。自言自语的我也困倦了起来,早起坐车又玩了一天,疲惫程度不亚于西西弗斯。我收起了没什么新意的手机,脱掉外衣,钻进散发舒适味道的新棉被里,惬意地仰躺在床上,不多时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仿佛炮轰大楼般的震动所惊醒,连绵不断的巨大轰鸣让我梦回大学时代被楼上楼下左邻右舍寝室惊扰的懒觉。摸出床头手机,眯眼睛一看,才早上五点,比上班时候醒得还早。隔壁屋不只是刚下班还是要去上班的老王合租同事,丝毫不顾及室友的感受,大音量放着扰民的音乐,自己还五音不全节奏混乱的跟着瞎叫唤,报仇般死命开关门,上厕所也不老实,发出各种恶心的伴奏……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吵得我一阵阵的模糊朦胧,不知身在何处,最后这位暴躁老哥总算是打开大门,用力摔上,离开了屋子。恍惚间瞅了眼旁边虽然也被吵得只翻身但还维持着睡眠状态艰难休息的老王,不知该心疼还是羡慕他。
真正醒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老王看起来早就起床了,面容整齐、衣服换好,正在和人发永远没有尽头的威信。这对于我这个不爱玩社交媒体,除了新闻广告好几个月都受不到新消息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早上起来就这样,一天哪那么多可聊的?”
从昨天就被我吐槽过好几次的老王忙于发信息没工夫理我。我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趴在他背后理直气壮地tōukuī——以前我们就总这么干,而且与像间谍接头般一惊一乍的别人不同,老王很少在意这个,即使不高兴也是暂时的,陪个笑脸就好了,所以我们寝室的人久而久之都养成了这个习惯。
简单看眼对方的昵称,我就猜了出来。撇撇嘴,胸有成竹地说道:“又跟你那些高中同学聊天呢?”因为基本都是附近一个村镇的学生,所以老王的高中同学里大多都是发小,关系尤其好,上大学的时候也一直互有联系,有几位还曾经来过我们学校,我和老梁都见过。基本上都是女孩。虽然老王否认与她们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和老梁两个人也都确认过——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像讨人厌的小学生一样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调侃老王。
“你跟你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啊?估计对方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个跟你分手的吧!”
“你怎么这么卦?上学的时候就这样,现在还这么幼稚,就不能有点长进……”
“你别管我,就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