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从老爹的身上，感觉不到他对师公的恨意。虽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老爹曾经的事情，但是老爹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情绪。”宇文羲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哦？”云老目光一闪，深深的看着宇文羲。“那你从给你父亲的身上，感觉到了什么？”

    “落寞，愧疚。”宇文羲抬头看向云老，说道。“虽然父亲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起过当年之事，也从未在我面前表现出什么来。但是我有时候会看见他一个人，会看着某个方向发呆。我现在知道了，他看的方向，是东元学宫，天阙峰。”

    云老的神色顿时一凝，旋即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眼眸深处泛起一抹愧疚的复杂神色，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个傻孩子，明明是我这个当老师的对不住他，他又何必一直内疚？”

    这一刻的云老，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充满着沉重的暮气，完全是个垂暮的老人。而看着眼前的云老，宇文羲也是心中叹了口气。他看得出来，这些年老人一直生活在内疚与自责当中。

    当年看着父亲离开学宫，云老的心里，恐怕比任何人都难受吧。

    “师公，您当年应该可以保住我爹的吧？”宇文羲沉默了一阵，看了看云老，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今日之事，他看得出来无论是风火，还是商黎，对云老都是颇为畏惧。既然如此的话，当年为什么父亲会落得那种下场？

    云老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窗棂前，目光看向远处。在这个位置，能够俯瞰整个东元学宫。

    “私心。”云老默然半晌，这才开口说道。“这东元学宫是我先祖一手创建的，倾注了毕生心血。他一生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够将东元学宫发展壮大，成为东元郡，乃至整个浮云国的武道圣地。而我，同样如此。”

    “一个小小的风家，又岂能害了我的弟子？只不过风家的背后是郡守府，我当年如果真的和风家翻脸，郡守府固然保不住他，但东元学宫也会受到波及。就是这一份私心，让我选择了让步，也让你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老人的眼中，此时有着泪光浮现，眼中尽皆愧疚之色。

    “是我，对不住你爹。”

    ——扎心了兄弟们，你们谁都没发现没有第166章吗？165章完了就是167章，漏发了，补上